。”
“是,是,先生。”车夫盯着大谷盛二水里的大洋,眼睛发绿,连声应道。
“记住了,我能找到你的。”大谷盛二微笑地把大洋拍到车夫的手里,沉声道。
“是,是,先生,我没去过报馆,没去过。”车夫把大洋塞进口袋,拉车就走,头也不回。
大谷盛二站在咖啡馆外,顾盼着。
俄顷,身后的咖啡馆的玻璃窗响起敲击声。
大谷盛二装作不经意地回头。
刘庆怀在窗内朝旁边指了指。
大谷盛二转身走向咖啡馆开在大厦里面的门。
大谷盛二刚进大厦,刘庆怀就从咖啡馆出来,径自朝里面走去。
大谷盛二远远地跟随着。
刘庆怀七转八转地在里面的商铺间穿梭着,大谷盛二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们穿过一条堆满杂物的窄窄的走廊,来到一部电梯旁。
电梯门开了,两人无声地上了电梯,来到了四楼。
刘庆怀把大谷盛二领到一扇门前,示意他可以进去了,自己则打开旁边的一扇门,蜇身进去,关上了房门。
大谷盛二看着刘庆怀把门关上,沉吟了一下,举手敲门。三长两短,又是三长,然后朝旁边退了一步。
俄顷,门开了。
“芃之兄!”
“大谷君!”
陆芃之关上门,与大谷盛二热烈地握手。引着大谷盛二进到里屋,在沙发上坐了。
刘庆怀进来,把沏好的茶放在大谷盛二面前,就出去了。
陆芃之在大谷盛二对面坐下,“大谷君一路辛苦,先喝口茶。”
“你是说在报馆见到大谷盛二了?他还是你的老师?”林箫一脸诧异地问齐唯民。
“是的,他是特意从北平赶过来的,吊唁厉中天的。他们是留美的同窗好友。”齐唯民解释道。
林箫轻轻地拍着桌子,像是自语地说,“这个厉中天,死的真不是时候。”他抬头望着齐唯民,“他没说在上海呆多久?”
“这个,我没问。估计怎么也要等厉中天的葬礼结束以后吧。他倒说了他原是准备去成都的西南师范讲学的。”齐唯民一脸的歉疚。
“不管他了。你去查一查大阪来的大和丸号准确的抵达日期。”林箫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命令道。
“是。”
“您有朋友要来吗?您的日程上没有这项啊。”这就是齐唯民多嘴了。
果然,林箫立刻双眼立睖起来,盯着齐唯民。随后又一笑,淡然的道:“是私事,你不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