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虎干脆将托盘放在地上,把铁锤举到韩承礼眼前,“这个认识吗?”
韩承礼头还是微垂着,翻眼瞅了木虎一眼,呸了一口,“你谁啊?”
木虎愣了一下,接着照着韩承面门举起锤子。
韩承礼急闭眼躲闪。
谁知木虎左肘急抬,击中韩承礼右脸。
韩承礼的头像货郎鼓一样左右剧烈地摇摆了一下。
牧天上前,蹲在韩承礼面前,伸手托住他的下巴,手指如爪,锁住喉结,一托。
韩承礼痛苦地呜咽着。
“说!”
牧天放松了些手指。
“认,认识。”韩承礼带着喘息,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把麦克风拿来。”牧天叫木虎。
木虎站起来,走过去将麦克风拖过来,举到韩承礼面前。
“怎么认识的?”
“我家钉马掌用的。”韩承礼大概适应了牧天的钳制,说话顺溜多了。
“怎么会出现在余德林的新房里?”牧天放缓了语调。
“不知道,它一直在我家马厩的库房里边。”韩承礼尽量往前伸着脖子,以使自己舒服一些。
“不知道?”
“不知道?”牧天完全放缓了声音,就如同两人平时的聊天。
他松开卡住韩承礼下巴的手,拿起托盘上的蜡烛坨坨,与锤子一同举到韩承礼面前,“那这个呢?它可是从余德林的新房墙上拓下来的。”他盯着露出懊悔神色的韩承礼,突然提高了声音,“为什么铭文和缺口都一模一样?!说。”
韩承礼努力地瞪大眼睛,表达自己对牧天的恨意。
“后悔了吧,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会在墙上留下痕迹。弓拉得太满了吧!”牧天将蜡烛坨坨放回托盘,又拿起上面的三根钢针,在锤子上怼了怼,“这也是你的吧,一根就可以要余德林的命,你为什么要砸进去三根?你是有多恨他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承礼还在装傻狡辩。
“带苟大栓,慕容铁匠!”牧天高声地喊道。
皮克押着三个人抖抖索索地走过来,站在牧天身边。
牧天盯着慕容兄弟,“来,你告诉我这几根钢针你都替谁打过?”
慕容兄弟年长者躬身行了个礼,“我们兄弟很久都不打制这种针了。是几个月前,这位客官找到我们定制了三根,还有就是您先生昨天定了一百一十根。”
“苟大栓,铁匠说的是实话吗?!是谁让你去慕容铁匠定制的钢针?!你取来了钢针又交给什么人了?!”牧天根本不看苟大栓,连续厉声喝问道。
“回,回牧先生,是,是实话。是少爷让我去找慕容定的,取回来也是交给少爷的。”
“你说的这个少爷是谁,叫什么?!”
“我家少,少爷,韩,韩承礼。”
牧天挥手,皮克将三人带走。
“韩承礼,你还有什么说的?在海子荡能把三根钢针砸进受害人的头颅里,准确地穿过脑干,又不伤及头皮,除了你这个钉马掌出身的韩少爷,还能有谁?”
“都是那个贱女人引诱我干的。她说他爱我,余德林死了就能和我长相厮守。我也爱她,所以我是为她才杀的人。”韩承礼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承认杀了人?”
“是,我承认,但我是替庞丽颖杀的。谁知道这个贱人这样对我。牧天先生,您是神探,咱们昨天聊得很好,您得明察啊。”
“神探就算了,我就是手痒,跟王爷打了个赌,要破这个案子而已。今天咱们聊得也不错。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把余德林麻翻的马乐草是哪里来的。讲实话,你还有希望。”牧天说得真跟聊天似的。
韩承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在马场边找到给她送过去的。”
“是实话吗?你给庞丽颖提供的?”
“是,是实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