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门’的话题么?”施耐德教授急促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们面前的鸟居就是一扇门,迅速撤离那里,千万不要进入门里……”
“已经晚了。”沉默到现在的君浅衔忽然开口。
他的目光定定地看向声呐屏幕。
凯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股恶寒直冲天灵盖,一直平静的声呐屏幕忽然有红光闪烁,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而是一片!
成千上万的红点疯狂的闪烁,每一个红点代表一个恐怖的东西已经复苏,就在他们的脚底下。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龙类!这种孵化速度比格陵兰那次快上十倍不止!”施耐德惊恐的声音炸开,“百分之五十了,快回收安全索,快!”
轻微的震感在海底荡开,整座城市都被抖起了一层灰霾,深潜器被激荡的海水裹卷着不受控制地穿过鸟居,彷佛命运的推拂。
穿过鸟居的那一刻,几人的脑海里响起无数凄厉的嘶吼,好似恶鬼从脚下的深渊地狱苏醒,发出放纵的咆孝,从海底扬起的飞灰迅速扩散,遮天蔽日一般迅速淹没了迪里雅斯特号。
“百分之百……晚了,这下一切都晚了……”
施耐德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屏幕,眼眶近乎瞪裂。当深潜器穿过鸟居的那一刻,象征着胚胎孵化进程的进度条一跃到了终点,十一年前的龙影再次笼罩了他,施耐德通体发寒,觉得自己再次置身寒冰之中,五脏六腑都要被冻裂。
可是刺眼的红光依旧在不停跳动,孵化的进度并没有停止在百分百,而是以更惊人的速率飞快升高。
源稚生叼上了一支柔和七星,海风把他的黑发吹得凌乱:“这就是为什么任务不能中止,今夜注定是流血之夜,如果这些家伙不死在海底,腥风血雨将会从这里刮向整个日本,乃至整个世界!”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我也大方承认。”源稚生沉声,“很抱歉以诸君的生命为赌注,但我以源家家主的名义起誓,在诸君完成任务后,绝对不惜一切代价将你们救回。”
“去他妈的名义,命都没了你拿什么救!”恺撒半惊半怒地大吼。
“恺撒,看看窗外,我们的正前方!”楚子航提醒。
恺撒抬眼望去,血都要凉了。
巨大凋像的脚下,那座山峦凸起来的部分居然缓缓拔地而起,那是半山半船模样的诡异东西,拥有着逾越百米的长度,它的身体随着声呐屏幕上红光跳动的频率而起伏,密密麻麻的小螺贝和小海藻被簌簌地抖落下来,船身的铁锈上,隐约能看到巨大的青色血管缓缓突张……那座山峰,或者说那艘巨船,竟然在呼吸!
“逃是逃不走了。”刀刃抽出刀鞘的声音,君浅衔很冷淡的说了一句,“只有把这些脏兮兮的东西全部宰了,我们才可以走出这里,我们不得不赌。”
“既然这样,就先把那个恶心的船给他先宰了?”楚子航手中的村雨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那艘舰船上,猩红的血丝从舰船上的皮肉慢慢附往凋像之上,巨大的龙型凋像眼眶中的黄金童金光大灿,狰狞的骨翼缓缓舒展。它像是被点活一般,正疯狂地吸吮着极品的血肉,然后反哺给脚下这座城市,宛若贪婪的神明。
“用精炼硫磺炸弹来分离古城和列宁号的连接!快!”凯撒沉声说道。
深潜器的屏幕中心定格在那些干枯如丝线般的血管上,恺撒狠狠地拍下发射按钮,他的眼神疯狂得就像大国的元首在发射一枚能摧毁敌对国的核武。
没有炽热的火光,也没有巨大的爆裂声,只有一道宛若闷雷般的炸响,明黄色的炸弹外形像是一支短粗的雪茄,尾部的推动器搅弄着海水,窄小的尾翼如翅膀般张开。
钝拙的弹头在触碰到列宁号和巨大凋像交接的血管时砰然爆开,水银迅速蒸发出巨量的汞蒸气,明黄色的硫磺粉末附着在蒸汽之上在那些枯萎的血管上迅速弥漫并渗透,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