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返回。
他回到客栈时,没有感觉到燕秦的气息。
黑伞里只有休眠的丹殊,蔺绥给他画了个阵法,把他放在了里面。
“他回来过吗?”
妙音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答:“燕鬼君昨日前回来过,见您未归,又离开了。”
蔺绥感受着自己的禁制,发现燕秦还在这城里便没有去管,消化自己所得的力量。
这掠夺而来的鬼气可没那么好吸收,就像吃进口的食物转化为养分也需要一定时间,吃的厉鬼越强,他的怨念便越深,甚至会反噬,给予主体折磨。
当体内的力量完全消化吸收时,蔺绥睁眼看见了眼前的燕秦。
燕秦和之前有了些许变化,他看起来强大了不少,依旧是少年身形,但魂魄力量却凝实许多,那双血红的眼眸转为更加深沉的暗红。
这便是天生恶子的好处,他根本无需消化,只要被他吞掉,就会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
蔺绥现在也不确定他能不能打过燕秦,不过暂时有咒法的压制,不过再多些时日,他就不能确定了。
燕秦忽然伸出手,蔺绥忽地被抱了起来,眼前空间忽然转化,不再是那个小院落,而是一处楼阁。
凉风阵阵,不远处有着咿咿呀呀的喧闹,灯火通明,显然此处是人间而不是幻术营造的世界。
蔺绥还未开口询问他在做什么,就被燕秦抱在了腿上。
“原来那日他只告诉我一半,现在我晓得另一半了。”
燕秦手指忽生利爪,将蔺绥身上的衣物划破,又化为寻常手指模样,伸进去抚着蔺绥光滑的脊背。
恶鬼的世界里没有为他人着想这一选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过眨眼几瞬间,他就打算进去了。
蔺绥伏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颈,眼里毫无温度:“你想强上?”
燕秦有些困惑地看着他:“你不愿意么?”
他忽地想到什么,说:“我给你鬼气。”
蔺绥看着燕秦的表情,忽然彻底明白了他对于这个世界法则的认知。
就像他要对丹殊下手时,便觉得他想杀就杀,不需要理由,同样的如果别人要杀他,他也不需要知道理由,只需要知道结果。
结果无非是两种,他赢了或者他输了。
他根本不好奇为什么十六岁那年有一个陌生道士出现在院子里要杀他,也不觉得自己化成鬼有什么。
人总是要死的,有人老死有人病死,他不过是被杀死。
至于欲这方面,燕秦所认知的是由他一手制定的规则,他亲燕秦时,给了燕秦鬼气,后面没有给。
所以燕秦就觉得可以直接来,但被他拒绝了,就以为他是想要鬼气。
蔺绥歪了歪头,忽地弯唇:“我要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蔺绥放弃了用燕秦那样的言传身教,他根本不会,也没有那个耐心,还是用他自己的办法。
他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到这一步的,因为善恶面还没有合体,不过都已经到这儿了,干脆顺水推舟。
燕秦没犹豫:“随便你要多少。”
蔺绥尾音上扬:“啊……我们小燕郎君这么慷慨啊?”
燕秦在被他这么称呼时,脖子有些不自觉的泛热。
这调调,还怪好听的。
“不怕我把你吸干?”
“你吃不下,”燕秦把玩着蔺绥的长发,语气笃定,颇有些气定神闲,“你吃不了我。”
“是么?”
蔺绥的手指放松,改掐为抚,指痕淤红,在燕秦修长的脖颈上像是玫色印章。
调笑声散落在万家灯火里,无人的亭台楼阁上,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