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身为兄长的责任。
庭雨疏才意识到,早上刚发生的事,仅仅不到一天,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
“不说这个了。”楼知秋转移他的注意。
“庭先生,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跳舞,我的膝盖已经跪麻了,稍微体谅一下我好不好?”楼知秋无奈地笑。
庭雨疏本来就没有打算拒绝,他把手里的玫瑰花放在瓷器盒上,拉住楼知秋的手,站了起来。
楼知秋牵着他的手,走向平坦的沙地上。
“不要担心怎么跳,我的身体会给你信号。”楼知秋背过身整理衣领。
“嗯?”
楼知秋转过身面向庭雨疏,他解开了领口的两颗袖子,坚毅的锁骨隐约露出,合身的衬衫因为松散,更显出他宽肩蜂腰的健硕身材,那是他平时未曾展露出的风情,成熟慵懒,游刃有余。
他本生了张不近人情的脸,此刻神情一整,飞扬入鬓的眉锋锐如刀,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精光内敛,下颔收紧,显出几分矜傲的贵气,甚至像是傲慢的冷峻,与平时大不相同。
仿佛委内瑞拉天使瀑布,水箭连天,飞流直下金石铿锵,碰撞出激烈的电火,这是一种完全雄性的刚毅性感,勃然喷发的荷尔蒙,从他这具肌肉紧实、生机旺盛的健硕躯体中迸发出来。
“跳舞是身体的语言。”
“你什么都不要想,感受我的身体就够了。”
楼知秋抬起一只手,等待庭雨疏把自己交付给他。
庭雨疏说不出为什么,他感觉楼知秋只是背过身整了一下衣领,再转过身给人的感觉就变了。
他站在那里,就已经调动了情绪与全身的力量,进入了状态,就连他简单地向自己伸出手,都有了含蓄多情的意味。楼知秋的身姿有种英气拔群的美感,让人不得不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分明动静自若,看的人却有一种血气上涌的热意。
庭雨疏把手搭上楼知秋伸出的掌心。
楼知秋低笑:“你都不问我要跳什么舞?”
“……”他不想说此刻自己是完全被楼知秋牵着走了,除了被动地接受,没有多余一点心思。
这是他没见过的楼知秋,他有点移不开眼睛了。
“要跳什么?”
楼知秋把庭雨疏的另一只手臂轻柔地抬起,让他攀在自己的肩上。
猝不及防间,他搂紧庭雨疏的背,让他一瞬贴向自己。
“探戈。”
他灼热的气息带着低温的火星,燎得庭雨疏红了一侧的颈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