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的事情我来处理,竟然不会就这样不了了之,你也不必太自责,出门在外,就算你再小心,也难免会被有心人盯上,这次作案的是个老手,做的很隐蔽,哪能让人轻易察觉,好在这次没事,就当得了个教训吧。”看见武阳中一脸的懊脑,裴宴清低声劝道,同时心里一直盘算着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出了这么一档子,是两个男人谁都睡不了了,索性就在三个房间门口守着,等到快天亮的时候,伙计起来看到俩人杵在门口,吓了一跳,被裴宴清扫了一眼就要把问出口的话又给憋了回去,裴宴清脸本来就不怎么和善,经过这事又一晚上的折腾,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把个半大小子的伙计吓得腿都抖了,最后下楼梯的时候险些摔倒,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这一幕正好被起床简单洗漱完毕的顾清楚看到,把拧的半干的布巾递给裴宴清,打了个哈欠说道:“怎么那么大的起床气啊?一大清早的就起来吓人,刚才那伙计比安安他们几个大不了几岁,你这样别把人给吓哭了。”
她睡的沉,加上裴宴清怕她受到惊吓,还特意捂住了她的耳朵,所以顾清愿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裴宴清从善如流的接过布巾,净面束发,颜色比刚才好了很多,让客栈置办些吃的,武阳中在这里守着,他随便吃一口就去了最近的衙门,他身为河中道宣抚使,有巡视地方的责任,但是抓贼这种事情还是有地方的衙门负责,怎么着也得走这一趟。
裴宴清出了门,一家人吃完了饭坐在厅堂里话,雪还没有停,不过客栈里大半的人又继续赶路,倒是没有,昨天晚上那么拥挤了。
“昨天晚上是不是打雷了?”裴悦荣对着武阳中问道:“好像动静还挺大的。”
“下雪天也会打雷?”顾清愿一脸的惊奇,她可真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昨天好像也听到了什么动静,不过应该不是打雷吧,好像是谁喊了一嗓子,我迷迷糊糊的也没有听清楚,没出什么事吧?”裴悦静想的比较多,听到这异常的情况,立刻紧张了起来,转头看着武阳中说道:“昨天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你和宴清怎么都起来了?还把我和荣儿也叫了起来,到底怎么了?”
昨天晚上睡得正香,被裴宴清还有武阳中拍门拍起来,当时两人什么也没有说,她着急哄孩子也没有仔细问,现在想想,要是没事,怎么可能会半夜敲门,问完,裴悦静盯着武阳中看。
裴悦静这话可真是把武阳中给问住了,昨天晚上裴二哥叮嘱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们几个,就怕这几个人受到惊吓,而且就算是知道了,这事除了徒增后怕,也不会有别的,他本来打算三缄其口的,没想到会提到这茬,武阳中又不是个会撒谎的人,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一个劲儿的苦笑。
裴悦荣认识他都多少年了,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们,当下就拧起了眉毛,忍不住追问道:“阳中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什么事不能给我还有二嫂,大姐说的?就是你不说我一会儿肯定也会问我二哥。”
一边的顾清愿也发觉事情不对劲了,不过他倒是没有像裴悦荣那么激动,见武阳中急得脖子都红了,拉了一下裴悦荣,“荣儿,你不要着急,阳中肯定是有什么顾虑才不说的,你不要这样。”
裴悦荣看着武阳中使劲的剁了剁脚,显然被气的不轻,裴悦静看看武阳中又看看裴悦荣,再看看顾清愿,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急的鼻子都冒汗的武阳中知道这是怎么都瞒不住了,便把昨天晚上着贼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几个人生生的被吓出一身的冷汗,面面相觑,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好在没有闹出什么事情。”顾清愿喃喃的说道,可能是她这么长以后过的太安逸了,忘记了防备那些险恶,如果这次不是因为男人跟着一起过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