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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命……这……这……”二娘连连跺脚。
“拦住我的人就住在祥云大客栈里,我会刨出他的底,同时我必须找到吴七……”
“我呢?”
“回去做你的二娘。”
“我……这种罪我受不了,我不想……”
“心肝!”黑面人拍拍二娘的肩头,摸摸她的脸蛋:“事情出了岔,没办法,你得忍!”
“可是……要是那老鬼发觉……”
“不会的,天快亮了,你赶紧回去,李大风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对了,你到吴七房里呆一阵,说不定那家伙会回来,你稳住他,再设法传出暗号,去吧!”
“我……”
“心肝,我得先找安顿你的地方,三天,你忍耐三天。我把你接出来。”
“秦哥哥,你可不能骗……”
“心肝,天打雷劈,我先走啦!”说完,闪电般掠去,身法快得惊人。
马庭栋本想截住黑面人,揭开他的身份,但想到眼前的情况,从二娘身上挖根更为有效,因为黑面人没得手绢图。跟他发生冲突很可能招来意外的麻烦,事实显示,或明或暗有不少人物在插手这桩公案,所以他任黑面人离去,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二娘身上。
二娘在黑面人离开之后,投回井里。
这时,天色已经微明。
马庭栋飘身下楼,准备跟踪进镖局与二娘摊牌,迫她说出内里的文章。
双脚才落实地面,身后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道:“马老弟,我们到楼下的空房子里谈谈。”
马庭栋吃了一惊,回过身,站在面前的是曹玉堂,想不到他也伏在暗中。
“哦!是曹兄!”马庭栋力持镇定。
“马老弟,我们进去谈,此地会落入人眼。”曹玉堂手指阁楼下的厅门。
“请!”
两人进入厅里,久没人住的房子,兔不了霉湿的味道,这气味很难闻,两人站在厅地中央。
“想不到曹兄也在此地,是刚来的?”
“不,区区已经呆了将近半个时辰。”
“噢!”马庭栋漫应了一声,心想:“姓曹的既已伏伺了半个时辰,不用说,刚才二娘和黑面人的一幕也入了他的眼,他是武盟派来查这桩陈年旧案的,何不听听他的意见……”心念之中,又开口道:“曹兄当真看到了刚才的一男一女?”
“不错!”
“曹兄对此有何高见?”
“区区认为目前不宜打草惊蛇。”
“为什么?”很明白的一句,但马庭栋偏偏要问,他要知道曹玉堂说这句话的用意和下文。
“马老弟应该知道放长线钓大鱼的俗话。”
“谁是大鱼?”
“老弟,据我看来,那黑脸的人年纪不大,来路不明,极可能他身后还有人操纵,因为本案发生在十年之前,论年龄他没资格参与!”曹玉堂似乎言不尽意,但他住口不言了。
马庭栋当然也有话想问,但由于他对曹玉堂的身份立场还存在着几分怀疑,所以也就把许多话闷住。
双方沉默了片刻。
天色已经完全放亮,厅里也没刚才那么昏暗。
“马老弟!”曹玉堂先开口:“你是诚心跟区区携手合作?”
“当然!”马庭栋这两个字答应得有些勉强,因为内心疑念未消。
“很好!”曹玉堂完全相信的样子:“老弟远渡关山,巴巴地到许州来,目的自然是为了发生在令尊手里的这桩公案,恕区区问一句,令尊对此有什么指示?”
“家父因此案而负疚引退,一直耿耿于怀,小弟身为人子,当然应该有所作为,家父指示尽全力破案,以对武盟同道有所交代。”马庭栋说的是实话。
“如此,已经再度证实我们目的相同……”
“对!”
“那区区现在告诉老弟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