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酥明白碰面时间不能太长,纵使心中万分不舍,还是和自己的父亲、哥哥道了别。
等远远看着厉寒酥走远,厉惊堂才动了动脚:“爹,您的脚能挪开了吗……”
厉鸣山看他一眼,方松下脚上的劲儿。
厉惊堂当下“嘶——”了一声就要去揉,当即被厉鸣山的一句话钉在原地。
厉鸣山:“寒酥说的那个宝瑗县主是怎么回事?”
厉惊堂:“……”
方才厉寒酥临走时,似是突然想起来一般,转身对厉惊堂道:“对了哥,宝瑗县主要我给你捎个话,说和你约好了一起玩的却迟迟不见你登门,人家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总不能贸然登门,便让我来提醒你一声别是忘了。”
厉惊堂当场瞪大了眼:“什么宝瑗县主?我可不认识!”
厉寒酥想了想,又道:“就是凉郡王的妹妹,你们一同从西北回来的,当真不认识?”
厉惊堂这才恍然:“原来你说的是谈嬗儿……”
“都叫上闺名了,看来当真很熟?”厉寒酥挑着眉打断,“反正话我是带到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说完,厉寒酥对着厉鸣山恭敬地福了福身,便转身走出了亭子。
厉惊堂看着面前一脸兴味的父亲,心里哀嚎,厉寒酥!你分明是故意的吧!亏他先前还有一丝丝感动,敢情还是故意折腾他呢!
厉鸣山无视儿子脸上的扭曲,还在一个劲儿追问:“那个宝瑗县主多大了?你和她怎么认识的?为父什么时候去提亲?”
“爹——!”厉惊堂拖长了声调,不可思议道,“她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呢!”
“这算什么,十三岁的姑娘相看婆家的一大把,你要是真喜欢就赶紧抓住了,慢慢培养感情也是行的。”
“您说什么呢……”厉惊堂急得脸上腾起红,“我,我就是把她小孩子哄,不是那个意思!”
“哦……真不喜欢人家?”厉鸣山斜着眼看他。
厉惊堂鼓起气:“不喜欢!”
话音刚落,就被厉鸣山一巴掌拍在了肩头。
“嗷!”厉惊堂一下跳起来,“爹您做什么!”
厉鸣山扬着巴掌追上去:“好你个小子,不喜欢人家小姑娘还去撩拨,谁教你的?!”
“不是,爹等等,嗷!”
“那你说说,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我,我……”
“还不说?看掌!”
“嗷——
。!”
宴厅的游花宴一直持续到深夜,许多嫔妃女眷都坚持不住陆续退场,只有晟帝一直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丝毫没有疲态。
晟帝背手站在游廊前,看着人群中的乐郡王,面带笑意地问一旁:“还没有动静?”
宋桂上前一步:“启禀陛下,是的,乐郡王如今被众大臣团团围住,想来不好脱身。”
“哼,他倒是人缘好!”晟帝哼了声,“那就赶紧结束这厢,给他腾一些时间。”
宋桂瞬间意会,上前示意这次的游花宴接近尾声,各家可结算摘得的鲜花了。
最后结算下来,却是新上任的监察御史赵奂春摘花最多,当是本次魁首。
晟帝听闻后有些惊讶,将赵奂春叫到面前亲切道:“内兄才学了得,文武双全,这个魁首当之无愧,皇后知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赵奂春正是皇后赵千秋的兄长,也是赵家长子。先前赵千秋的父亲因为与龚家势力争斗落败而遭贬谪离京,终是在年末得到了回京述职的旨意,最终留京升任。其子赵奂春当年曾是科举状元,却因贬谪外放多年,如今也得到晟帝重用,入御史台担任监察御史。
赵奂春身形挺拔,面容儒雅,和赵千秋有五分相像,一看就是个饱读诗书,品样端方的君子。他不卑不亢地接下赏赐,不带一点身为皇后娘家人的亲昵做派,反而公事公办得很:“谢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