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憬赶到事发地时,墨竹已经到了。
他带人四处搜索过,刚刚将目标确定在车辙处。
那群人显然是有经验的,地上共有两处有车辙,但沿着车辙一路上有血迹的,却只有往东方向的那一辆。
当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准备兵分两路。
见陆憬来了,墨竹正要上前禀告,陆憬却已驾马,往东边的方向疾驰而去。
血迹很新鲜,还未凝固,倘若这血当真是白染染的,再流下去,定会危及性命。
陆憬用力攥住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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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赶时间,赵刚和大部队分开,只留了一人在马车外架马。
白染染则和赵刚共处一辆马车。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才过了半柱香的工夫,赵刚就忍不住了:“不如我们先在马车里做一次?”
“不行。”白染染坚决道。
她已经任由血水流淌了一路,若要有结痂的趋势,就又狠心用指尖将伤口剜得更深一些。
她咬着唇,脸色苍白极了。
“没开过荤的女人就是矫情。”赵刚嗤了一声。
偏这时阴沉了一天的天空忽而下起雨来,雨势大而急,豆大的雨滴落在白染染流血的伤口处,疼得她不禁闷哼了一声。
“这鬼天气真是烦人!”赵刚咒骂了一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白白染染,“下这么大的雨,手还伸在外面做什么?”
他说完,猛然意识到什么,起身一把拽过白染染的手。
血水顺着指尖滴落在车垫上,赵刚扬起手扇了白染染一巴掌:“臭贱人,居然敢算计老子?”
白染染何曾挨过这样重的一巴掌,脸颊当即红肿起来。
她本就失血过多,眼下更是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地上。
赵刚根本不在意,一面抓住白染染的头发迫使她面对着自己,一面去解自己的裤带:“给脸不要脸,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白染染半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雨越下越大,雨滴打落在车顶的声音噼噼啪啪的,势必也将她流了一路的血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白染染绝望地闭上眼。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声惨叫。
车帘被长剑挑开,剑刃带着寒光,毫不犹豫地落在赵刚扯住白染染头发的手臂上。
手起刀落间,陆憬拥白染染入怀,轻声道了句:“染染,闭眼。”
没有比这更叫人安心的怀抱了。
白染染浑身卸了力,昏睡过去。
她今日穿了件天水碧的大氅,鲜血早就将它染红了。
血还在流,陆憬扯断身上的衣袖替她包扎。
赵刚骤然断掉一只手,神情扭曲地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陆憬余光也未分给他分毫,只空出一只手,提着他的衣领将人丢了出去。
墨竹一早在外候着,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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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飞快驶向镇国府,张叔早就安排大夫在知春苑里等着。
府里出了这样大的事,自然惊动了陆严彦。
他坐着轮椅过来,大夫刚替白染染处理好伤口,语气严肃道:“夫人失血过多,我开副生血的方子,一定要想办法喂进去。”
血虽止住了,但若由她这么昏睡下去,和等死没有区别。
“我明白。”陆憬沉声道,“伴鹤,拿单子去抓药。”
“是。”伴鹤忙应声道。
他不敢耽搁,没多久就送来了汤药,陆憬接过来,吩咐:“先下去吧。”
陆严彦心里焦急,被伴鹤推着走了。
房门被阖上。
白染染眼睫乖垂,呼吸轻得仿佛要消失。
陆憬目光静静落在她苍白的唇色上,而后他仰头含了一口药,俯身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了。
只是和上次不同,她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