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里的布行,就要做最大最好的。
所以她要亲自跟进选材用料,绝不能马虎,给人以次充好的机会。
张叔有些犹豫:“夫人,工匠多是男子,这……不好吧。”
会不好吗?
白染染想了想,道:“那等我问问陆憬。”
等张叔走后,白染染在府里百无聊赖地呆到了下午。
她望了望窗外,雨还在下。
这雨下了一天一夜,陆憬出门前肯定是带伞了。
但白染染有求于人,还是让明珠备好马车。
有了昨日的教训,她今日特意上了妆粉,又抹了胭脂红。
为了好看,白染染里头只穿了件藕色暗花罗襦裙,嫌狐裘厚重,改披了件月牙白金丝勾边的大氅,手里举着湖蓝色印着梅花的油纸伞,立在马车边。
陆憬一出宫门就瞧见了她。
不为别的,实在是她生得太惹眼。
漫天雨幕为景,她撑伞而立,美得像是一幅水墨画。
陆憬脚步顿了顿。
白染染也看见了他,那双荔枝眼立刻便弯成两道月牙,举着伞朝他一路小跑过来,溅起一地水花。
“慢点。”陆憬忍不住出声,比她更快些跑过去。
白染染没收住脚,一头撞进他怀里。
他怀抱厚实温暖,白染染也不觉得疼,只抬头冲他笑了笑,像是特意邀功似的抱怨道:“你怎么这么慢,我等了好久呢!”
离得近了,陆憬这才发现她鼻尖被冻得通红。
他主动接过她的伞,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指尖,也是冰凉的。
陆憬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给她取暖,不赞同地皱眉:“怎么穿这么少?”
白染染不答反问:“好看吗?”
陆憬隐约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他无可奈何地点头,果见她笑得更开心了:“好看不就行了。”
几天的相处,白染染已经习惯两人间的肢体接触。
眼下牵着手也没觉得有什么,一路上了马车,陆憬又听她道:“布行那边施工我想亲自跟着,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