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胖胖按了按眼角,吸了吸鼻子,再次将目光放回到床上躺着的小人身上,思索片刻道,“听你的意思,这姑娘原本是无法冲破过境的,是你们以外力强行助她破的境。”
“是。”箫褚白碰了碰颜凉宛如假人一样的白嫩面颊,手感十分有弹性且带着让人心安的温度。
“但据我说知,长门内功向来刚猛霸道,刚才我探这姑娘丹田,却见她丹田内青草弥漫,绿意参天,显然走的是绵延不息,生机不绝的若风之道,你们这一把大火倒是烧的干净彻底,重新来过,可那毕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招,过刚过猛并不适合她,若真想将她的本源生机激发出来,自然还是需要春风扶绿柳,才能百死向阳生。”
春风么?
谢胖胖犹自眉飞色舞道,“也就是王不留行才能想出这损招来,你看这一旦遇到绝境不还是又退回到原点了么,你那个师叔真是不靠谱,你当初怎么找的他呀!哈哈哈哈!”
箫褚白瞟了一眼掐着肥腰哈哈哈哈得意大笑的谢胖胖,感觉自己的头更大了。耐心渐渐告罄,为什么这些所谓的高人一个比一个没有正形?
“谢半仙,说了半天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救她?”
“当然有了!瞧把你急的。”谢胖胖撅了噘嘴,朝他吹胡子瞪了下眼睛,“世界上有我谢半仙做不了的事吗?不过,我毕竟不是那春风,只能帮她解个冻,她若真想彻底恢复返璞境的功力,还需一个与她同源同宗内功相同的人自内而外帮她催发生机才行。”
“同源同宗?”
“比如说她师父之类的,以若风徐徐吹之,她的那片小草地才能彻底成为巨树参天的森林啊。”
她的师父吗?箫褚白忽然觉得事情有点难办了,那是个真正神仙一样的世外高人啊。他曾经在与晴川细述陆朝颜过往的时候,晴川提及过那个让她只见一面便终生难忘的神人。只道他在红尘中行走,却不沾染红尘,不入因果,不落轮回,白发白须,通身泛着清冷的月辉,如冷月下的一只枯松,叫人望之便心生沁凉,如同置身雪山之巅,那样的高洁傲远,全无半分人世浊气。
在陆朝颜当年决定下雪山入红尘的那一刻起,便自动与师父断绝了师徒关系,她已经没有师父了啊,且不说不知去何处寻他,便是寻到了,那样的人又怎会因为一个弃徒而破戒呢。
箫褚白长长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眉头轻微蹙起,人仿佛入定了般一动不动。
“砰砰砰。”敲门声忽地轻轻响起,一弟子的声音在门外传来,“门主,掌门师叔回来了……他老人……哎呀!”
那弟子话还没说完,突然好像被谁一脚给踢了开来,尖叫着一声大喊,那声音的尾音居然都跟着飞了起来,箫褚白从长长的忧思当中回过神来,就看到王不留行已经满身风尘地抢进了门里,人还没进来大嗓门就已经嚷嚷开了,
“真是他奶奶的倒霉,那高矮子什么时候还练成了八卦乾坤掌,差点一掌把老子给劈了!”王不留行扑在了桌子上,拿起茶壶开始往嘴巴里倒,眼睛朝旁边一瞥,忽然就看见了床前站着一个圆滚滚的死胖子。
“谢乌龟!老子没去找你,你到自觉主动过来送死了!且吃我一掌!”
箫褚白快被王不留行的大嗓门给震聋了耳朵,他这是来看病人的吗?他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当即身形一闪,伸手拦住了王不留行探出的爪子,谢胖胖笑嘻嘻的躲在箫褚白的身后洋洋得意,“你想给我一掌也得先问问我徒弟答不答应啊!!”
“你出来,咱们两个再赛一赛,到底是你快还是我快!”
眼见着这两个人又要开始一见面就掐架,箫褚白觉得自己本就不大好的脾气更火燥了,眉目沉了下来,冷声道,“你们两个要打出去打,没看到这里还有人在休息吗?”
一手一个将二人拎起,从窗户口往外一丢,那二人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