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没能睁开眼,却好像会笑。
郑氏呀的一声:“这样乖呢?”
乳母忙笑着说是:“女郎乖的不得了,会哭会笑,只是太小了,瞧着不大是在笑,可奴婢家里那个小的,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笑的,小孩儿都是这么着笑,很可爱的。”
徐嘉衍一颗心都要软化了,想抱抱女儿,又觉得她太小也太软了些,实在不敢碰。
往床榻上去看昏睡着的傅清宁,问了乳母:“夫人什么时候能醒?”
乳母知他担心,便回话:“夫人是太累了,睡着了而已,大约摸到了晚间,也就会醒来的,后厨上一直都温着吃的,等夫人醒了就叫人送过来。”
陆氏拽了拽郑氏:“咱们也出去吧,叫他守着阿宁,我看他连看孩子的心思也没有,一颗心都放在阿宁的身上,叫他们自个儿待着,咱们且往孩子屋里去,赵家夫妇也在呢,也给他们夫妇看看孩子。”
郑氏说好,两个人便领上乳母,又把襁褓裹的严严实实,怕吃着半点儿风,然后一块儿出了门再没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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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宁果然是天色彻底黑沉下来,月上柳梢头的时候醒过来的
。
屋里只有徐嘉衍一个人在,也不知道守了多久。
她一开口,嗓音略显沙哑,还能听得出疲惫来:“你见过孩子了?”
徐嘉衍说见过:“伯母们叫我守着你,带着乳母把孩子抱去给你养父母看了。”
是叫她安心的。
傅清宁动了动手臂,徐嘉衍立时接了她的手来握在手心里:“就生这一个吧。”
她笑了笑没说话。
还是要再生个儿子的。
但跟他说他肯定不会听。
徐嘉衍看她不说话,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也没再说别的:“不过也好,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是太受罪了,我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又守在你床边等着你睡醒。”
他怜惜的把另外那只手落在她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宁宁,我真是担心坏了。”
“不怕。”
傅清宁反手握回去:“我这不是好好地,这辈子都会好好地,守着你,守着咱们的孩子,一辈子有那么长,我才舍不得让你一个人走下去。”
一辈子有那么长,有你有我,才叫一辈子。
徐嘉衍心头一暖:“那说好了,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丢下你,咱们夫妇一体,得携手与共,走完这一生,才叫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