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情爱之事,本就是这天底下最难说得准的东西。
现在不喜欢,以后保不齐也会日久生情。
经年累月的相处下来,动了感情也未可知。
况且退一步来想,情爱终究有一天可能会淡化,深爱过,也可能会不爱,若是只要靠着情爱过活,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提心吊胆吗?
徐嘉衍对她,也是因她前世有过那些经历后,她心里最明白,徐嘉衍不会那样,她如今才能够如此放心也安心。
而至于别的人,傅清宁实在说不准。
所以比起情爱,倒不如敬重来得实在。
就像是先帝对太后那样。
未必如何深爱到骨子里去,但是一辈子到头,也没有人能够取代章太后在先帝心里的地位。
她是唯一的妻,也是大梁唯一的皇后,任何人都别想越过她的次序,爬到她的头上去。
对于表姐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
傅清宁忽而就笑了。
她一面笑着,一面又禁不住摇起头来:“是我痴了。”
徐嘉衍略略皱眉看她,并不打断她的话。
傅清宁轻轻一声叹息之后才又说下去:“我总想着,自己得了个顺遂圆满,身边的姊妹们便也很该如此。
却忘了,世间完满本就是最难得之物。
能得如意,已经很不容易。
也不是人人都像我这样子,而我的好运,也未必能够分给身边人。
对于表姐而言,似乎目下这样子,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最要紧的是,她自己肯。”
徐嘉衍听她这样子说,语气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总比方才那样愁眉苦脸的模样要顺眼太多。
于是便也稍稍放宽了心,唇角略略上扬:“正是你这个话了。最要紧的是大姐姐自己愿意。
她若是不肯,外祖母也不会逼着她点头答应,总要叫她自己心甘情愿,也得考虑她自己的心意的。
所以你也很不必为大姐姐这样犯愁。
这件事情我知道的比你们都要早些,不过彼时东宫还没有到宫中回禀太后,我也不好先与家里说。
私下里我也问过小殿下,其实他对大姐姐也很满意。”
可他说的终究是满意,而非中意。
只是因为表姐合适。
而不是因为表姐是裴子端心尖上的那个人。
不过那些也不重要了。
傅清宁豁然开朗,说了声好:“这样也好,说句僭越的话,这算是亲上加亲,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便是看在大舅母的面子上,小殿下也会善待表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