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发现了苏州官场上的这些猫腻?”
徐嘉衍这时候才点头说是:“主要这些事儿本来也没多复杂,不是那么难查觉的。
后来我跟表妹还有兄长也商量过,多半是赵家早年间被苏州那边给威胁着,这些年没少帮着扛罪名。
到现在为止,这都过去十几年了吧?
赵家在苏州那边根本就没有生意可做,茶庄也全都是闲置下来的。
我跟表妹亲去看过,那庄子就是养养闲人,真要重新开起来种茶做生意,都且得一年半载的打理才能好起来。
这样的庄子,怎么能是正经八百做生意的呢?
更不要说苏州茶行那边的人一直都觉得是金陵赵家垄断了茶行生意,一手遮天了。
赵家没这个能力,可是别人有。
别人做了,又要赵家顶着这个名声。
大伯父您只管想,这又不是什么好名声,对赵家来说百害无一利的。
赵家是经年做生意的人家,商贾出身,本是最应该懂得趋利避害的。
可是十几年如一日,就这么承担了下来。
要说他们家一点好处没捞着,这我是头一个不信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受人胁迫,不得不如此。”
他说到此处的时候,话音稍稍顿了顿,犹豫了一瞬而已,就又说了下去:“反正这里头究竟是怎么样,也只有赵家人自己心里最清楚。
官场上来来往往的那些人,能摆开这么大的一个摊子,恐怕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赵家再有钱,可是无权无势的没有根基,当然得罪不起。
既然是得罪不起,便只能予取予求,这也说得过去。
现如今赵子曜摇身一变上了位,取代了他嫡长兄在家中的地位,将来整个赵家只怕都是他的。
他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这里面的很多事儿,不愿意今后仍然那样受制于人,所以又正好借着表妹想要做茶行生意的这点心思,顺势引表妹和我们往苏州去,岂不正好查明此事吗?”
“你是说,那个赵子曜是用了一招祸水东引,想把赵家从这些事情里摘干净出来,再借着咱们的手,把苏州官场好好的整肃一番,等到将来他接管了整个赵家,也就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情受制于人,叫人家拿捏着他家的把柄或是短处,从而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