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当然只能是傅清宁发现的。
再不然就是他。
可是方才他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便就把事情说给了霍怀章听的。
至于是怎么发现的……
这里面又牵扯到赵家那些破事儿。
小姑娘做生意在兴头上,虽说去了一趟苏杭那边,对瓷器生意是没了心思,但是在别的上头,至少她自己能控制得了,方便操控的那些,她还是想继续做下去的。
譬如炒货铺子,又或者是她弄起来的茶行生意。
再有就是带了薛盈盈回京,要叫她在金陵城里做的事情。
这些要么是她本来就了解熟悉的,再要做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多麻烦,十天半个月就足够她上手摸清楚一切了。
要么是有人能够替她料理着的。
所以尽管回程的这一路上,徐嘉衍也能清楚的看见小姑娘的闷闷不乐,却也并没有十分想着法子去哄她开心。
走一路,有霍明珠陪着,她早晚也能纾解。
不过是平日里见了什么稀罕好玩的,买了来给她解闷儿。
反正现在回了金陵城来,他瞧着小姑娘确实一切都还好。
瓷器生意做不成也没多苦闷了。
回了家里见了长辈们撒娇起来,比去苏杭之前还要厉害呢。
他也就彻底放下了心来。
本身是不想说的。
主要是怕家里头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家,在外头招惹上这些事情,弄得一身的麻烦,全都是为了她做生意这件事。
要不是做那些生意,也不至于在苏州杭州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倒弄得她心烦。
再把她手上的那些铺面产业都给停了,不叫她到外面再做下去,那小姑娘才真要伤心难过呢。
徐嘉衍一直不吭声,就闷头坐在那儿。
霍怀章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不轻不重的拍着桌案:“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这事儿有多难回答吗?是不是阿宁发现的,一句话的事儿。”
他啧了声,然后淡淡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或者说,阿宁是因为某些事情发现的这件事,特意带上你们到苏州杭州那边去一趟,就是为了揭穿苏州官场的丑恶,叫你们兄弟知道了真相,那自然是要写信告诉家里面的,到时候我查起来,也算是顺理成章。
你如今是什么都知道,但是为了维护你表妹,什么都不跟家里说。
嘉衍,你这是在帮你表妹吗?”
“不是的。”
徐嘉衍也不敢再不吭声。
他越是保持沉默不说话,大伯父就只会越发的胡思乱想。
这怎么说来说去,都变成是有预谋的了。
原本不是那样子的事儿,没得再把事情给闹大了。
于是他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才往下说起来:“这事儿表妹事前也不知情的,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跟赵家有关。”
霍怀章果然眉头紧锁:“赵家?做炒货生意发了家的那个赵家?”
他又见徐嘉衍点了头,眉宇间更添了困惑不解:“这怎么还跟赵家扯上关系了?”
于是徐嘉衍把前因后果大概其的告诉了霍怀章。
等到那些说完了,临了他才又添上两句:“表妹本来也不是为着这些事情去的苏州,这个事情外祖母是知道的。
去苏杭那边之前,表妹是回禀过外祖母的,她就是要去看看生意,跟赵家谈好的。
赵家从前那些产业,反正现如今也都闲置了。
表妹想自己做些经营,动了心思做茶行生意和瓷器生意,赵家正合适不过,又有产业又有人脉,接手过来要比自己从头开始弄省心省力得多。
先前表妹也跟我商量过。”
既然是老太太都知道,也允许了她们去这一趟,那霍怀章就没什么好说的。
“那既然是为着生意去的,所以你们是在苏州去接触茶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