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
碧霄说是啊:“姑娘屋里当差服侍的,也没有谁的绣活儿是顶好的,赵嬷嬷先前都还说呢,也该寻个针线功夫好的放在屋里伺候,不然姑娘贴身这些,我们做的又没有那么精细,怕姑娘穿着用着不舒服。
那这不是正好遇见了薛盈盈吗?她针线确实是好啊,那姑娘觉着她是可以留在身边听用的,她又有心报答姑娘的恩德,这不是就把人给留下了嘛。”
“我要是缺给我做针线的,难道还用得着等到今日,在乐阳县这边遇见她,才想着原来我屋里竟然没有一个针线功夫极好的丫头,得把她留在身边听用,叫她给我做贴身用的东西啊?”
傅清宁笑的无奈:“那么大一个金陵城,我就找不着一个好的绣娘啦?我手上有银子,真想要个绣娘在我身边,贴个榜出去,还不知道有多少手艺好的绣娘上赶着要来家里头当差呢,你说是不是?”
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来着。
碧霄就没了话说。
傅清宁摇着头在她肩膀上点了点:“所以你看,跟在我身边儿当差这样久了,怎么还是不晓得我的心意呀?”
“才没有呢!”碧霄就软软的反驳了一句,“奴婢每日多尽心呀,还不了解姑娘呀?”
她当然是了解的。
实际上碧霄的确是个很好的丫头。
跟在绿微堂里当了一年多的差,成天惦记着的都是她的心事,满心满眼自然都是一个她。
先前多少事情,她一个眼神丢过去,碧霄就已经晓得她想要做什么,这还不算了解她的心意吗?
傅清宁看她委屈巴巴的样子,抬手揉了揉她:“这不是开个玩笑嘛,你倒当真,还真往心里面去了,那要不然我给你赔礼道个歉?”
碧霄忙就要起身:“那可不敢,姑娘快别折奴婢了。”
傅清宁就又按着人把她拉在身边坐着不叫她动:“我是想着,薛盈盈有这样好的手艺,也不要浪费了,带回金陵去,咱们也能开个绣花铺子,具体怎么样我一时三刻还没想好,但是把人带上总归没有错。”
她一这样子说,碧霄豁然开朗,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眼底一亮:“就像许娘子替姑娘开了十里飘香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