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前面还摆着个胡家。
倘或到时候户部和内府的大人们就这么把胡家给内定了下来,可又怎么说呢?
但这种话他是没有敢挂在嘴上,直截了当的问到霍怀礼脸上去的。
傅清宁大抵看出来了他心里所想,却也不会帮着他同自己亲舅舅要什么承诺,就笑着打了个马虎眼,这事儿就揭过去不提了。
吃过了饭霍怀礼要回家去,傅清宁却说还有些别的事情,叫他自己先走。
本来霍怀礼是觉得不太合适。
转念一想,小姑娘八成是惦记着人家手上那点儿产业呢。
这头事情办妥了,可不是得及时的要报酬。
念及此,霍怀礼倒也没再说什么,自行回了家中去,后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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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霍怀礼前脚走,傅清宁后脚就给自己杯中又添了一盏茶。
赵子曜坐在那儿也不动,看了她两眼。
傅清宁是隐约能够品出些许不满的。
只是赵子曜这人太上道了。
他能干的很。
叫人在察觉到他那点儿不满情绪的同时,偏又很难拿捏着说他是生气甩脸子。
就是明明知道他是不满了,但你真的去捕捉他面上和眼底的情绪变化,又不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放肆。
其实要说起来,这也没什么。
真遇上个想计较的,他就是做得再好,只要流露出了那么一星半点的不满,也是能够计较上一二的。
傅清宁添了茶之后也不吃茶。
温热的茶水还蒸腾出些许白雾。
傅清宁低头看着,好半晌才开了口:“你也不用不满,难不成我竟然偏帮着你,同我亲舅舅所要什么承诺?
我舅舅是什么人?他既然答应了为你引荐,总不会诓骗你。
你无非是怕户部如今就内定了胡家。
但就算是内定了胡家继续做皇商,那又怎么样?
有我舅舅出面举荐,户部主事的大人们总不至于这点儿面子不给霍家。
再怎么内定,也都不中用了。
你怕什么?”
赵子曜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要这么说,也没错。
只能说越是事到临头,他心里想的越是多吧。
人家要真是内定了胡家,到时候霍怀礼举荐他,人家也不是不能一句话给驳回来的。
只说已经选中了胡家,叫赵家等到五年之后再来试试看,又能怎么样呢?
霍怀礼只是答应为他引荐,可不是要保着他做了这个皇商不可的。
他怎么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