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藏着掖着跟你来阴的。
只是人太直接了,也是会让人尴尬的。
傅清宁抿紧了唇角,连唇线都拉平了。
她才要说话呢,裴瑾瑜已经诶的一声又先拦了她的话:“这屋里也只有我与郡主两个,郡主不妨直说,倒也不用与我说什么有孝在身这样的话来敷衍我。
郡主是有孝在身,但普天之下也没有哪个人规定了孝期中人不许动凡心的吧?
感情这事儿最不由得自己了,元策哥哥是个很好的人,真动了心思又不丢人。”
得,还真是什么话都叫她一个人说了。
不过傅清宁倒觉得,裴瑾瑜这性子真是不错。
最适合做朋友。
感情要维系的好,她能跟你好一辈子。
于是傅清宁也不跟裴瑾瑜藏着掖着遮遮掩掩,径直摇了头:“小侯爷不错,小郡主说他是个极好的人,这我信,但我并不喜欢他。”
裴瑾瑜像是意外,又似乎不大吃惊。
她定定然盯着傅清宁看了好久,瞧她那样的神色,也不是不信傅清宁这话。
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傅清宁也回望她,看了好半天,噙着低笑索性直接问她:“小郡主是在想,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小侯爷?”
裴瑾瑜先是点头,跟着又摇头:“元策哥哥虽好,也未见得天底下人人都要喜欢他,我只是困惑,他待郡主很好,郡主竟然否认的这样干脆,看样子是对他真的一点儿心思也没动过的,这很叫我意外。”
傅清宁唇角弧度更往上扬起了些:“小郡主倒不怕我是骗你的?”
裴瑾瑜神色肃了起来:“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此言一出口,叫傅清宁彻底愣怔住。
没有来的信任,全心全意的相信着。
究竟是裴瑾瑜不知人间疾苦,对每个人都会如此。
还是因为别的呢?
傅清宁一时无话。
裴瑾瑜就又笑了:“我不是谁都信的。生在王府,父王母妃与阿兄那样娇宠着我,外面的多少人上赶着来巴结,人心善恶,我应该比郡主你参悟的早些。”
傅清宁喉咙更是发紧。
裴瑾瑜看她如此,才摆摆手:“这就感动啦?我只说信你,你就感动,元策哥哥帮了你那么多,怎么不见你感动一二呢?”
这如何能一样?
傅清宁眉心一动:“我自然也是感动,且打心眼里感激小侯爷的。但这是两码事。”
裴瑾瑜把两手一摊,撇嘴说好吧:“那既然把话说开了,我没有别的想问了,若是有冒犯了郡主的地方,我与郡主赔礼道个歉,郡主要觉着不解气,来日我替郡主办两件事,算我欠郡主的。
或是你觉得我这赔礼仍不够诚心,想要我如何赔礼,也只管开口,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全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