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着实令徐嘉衍愣怔好久。
谁能从中得益呢?
好似并没有。
徐嘉衍怔然,傅清宁唇角笑意就更重了:“你看,表哥其实也说不上来。”
“但不是……”
“我知道不是这么算的。”
傅清宁素手微抬,拦下徐嘉衍后话:“可我却认为,没有必要啊。
我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吗?也并没有。
萧氏心思可耻,我们如今都知道,太后也晓得,来日萧家子孙于仕途上还有什么指望?
就算是到了将来——”
她的声音猛然收住。
徐嘉衍眼皮一沉,当然也不接这话茬。
对于傅清宁来说。
来日升王上位,裴子端为太子,从那时候开始,徐嘉衍正式得势,一步步走上位极人臣的那条路。
有她这桩事横在这里,一辈子都是膈应的,萧家这一代的孩子是别想有什么出路了。
除非是真的能力超然,朝廷又特别缺人。
徐嘉衍为了朝堂天下,不得不启用萧氏的人。
但这种情况,也不算太有可能。
至于她收了声,是因为她晓得,外人不晓得,这种话真说出口那是大逆不道。
她自己心里有数就成了。
于是傅清宁很快就改了口:“将来的事情都难说了,现在说也没什么意思。
但你想啊,我不与人为善,也不能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吧?
要是把萧家人弄来金陵,认错道歉,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倒也罢了。
可事实上,他们来了,事情闹开了,人家又要指指点点,拿我的事情说三道四的,我不爱听那些话,觉得烦的很。
撕破了脸,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图个什么呢?”
她深吸了口气,看徐嘉衍似乎陷入沉思中,自己双手环在胸前,又笑着说:“原本我也想过,他家做这么没脸的事,说出去丢人丢大发的是他们家,并不是我。
息事宁人,得有个平息的态度,要是赔我些私产,也不是不行。”
果然她这话才出了口,徐嘉衍脸色登时阴郁下来:“你怎么又胡说?”
傅清宁知道他不是斥责,便笑盈盈的也没当回事。
徐嘉衍一个劲儿的摇头:“每回说你都不当回事,只当我们是说笑的。
诚然也没有人是真的斥责教训你,老太太都不说什么,哪里就轮到我们了?
可你一个女孩儿,这些话也不要总挂在嘴上说。
在我们面前倒罢了……”
说了半天,他自己都觉得没劲,便又低叹着说了句算了:“出门在外你自然不会这么说话,更不会如此行事,你原本就是个最有主意的女孩儿,知道分寸,也很有度,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根本不要人来教你。”
傅清宁听他这些话,心尖没由来一阵酸涩:“表哥管着我,我才觉得有人看重我呢,就像是长辈们吧,要都撂开手,只当家里没有我这个人,任凭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那岂不是谁也不拿我当回事儿呀?”
她想着,往前近了半步去:“表哥也不用怕我不爱听这些,回、回说了一半就不往下说了。”
徐嘉衍意外看她。
傅清宁只是挑眉:“表哥先前不是夸我心思缜密,是个最细心不过的人吗?”
徐嘉衍唇角也有了笑意,话却没再多说。
好半晌,他见傅清宁也没什么后话,才想了下,同她说:“我是觉得,这些话你不妨直接去跟老太太说,或是先回了伯母们知晓。
也未见得你的心意老太太就不清楚,你觉着呢?”
傅清宁说知道:“老太太一辈子经历的多了,什么不清楚呢?
我这点小心思,她打从一开始怕就是知道的。
我不想跟萧家人有牵扯,也不想再见萧青之。
我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