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侯府当差的人,不叫许氏插手两个孩子的教养之事,若有一回,便立时送走,再不许她回忠勇侯府,出现在两个孩子跟前。”
她话音稍稍顿了一瞬,垂眸下来,声音也沉了三分:“我从没想过要把他们两个过继到父亲这边来。
我与父母兄长骨肉分离十三载,还有我阿娘一条人命,这全是拜傅简夫妇所赐。
我深以为如今所做,已经足够宽容大度。
毕竟两个孩子还是傅家骨血,虽然不指望他们将来如何出人头地,支应门庭,但总不能扔出去,任凭他们自生自灭,再辱没了傅氏门楣。
可要说……要是说叫我宽宽手,索性把两个小的过继到爹娘这边,却是万万不能的!”
陆氏和郑氏对视一回,心下皆有了计较。
章老夫人也几不可闻松了口气:“行,那就按你说的办。”
她说完了,高高挑眉,去看郑氏:“你瞧怎么样?”
傅清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顺势望去。
因见她眼底满是茫然,霍明意才笑着拉过她一只手,与她解释道:“母亲方才与祖母说呢,怕你年纪小,历练又不够,或是心太软,反倒对二房两个孩子格外厚待,再动了过继的心思。
再不然,怀着恨意,疏远了,慢待了,外人固然说不出什么,但到底也是忠勇侯府血脉,将来只怕不好呢。
眼下听你这样说,方才知道你竟把什么都想得周全,倒是母亲多虑了。”
傅清宁闻言弯着眼尾去看郑氏:“舅母这是心疼我呢?还是不信我呀?”
她一句玩笑话,倒把郑氏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章老夫人也愣了下,旋即笑出声,只管拉着傅清宁手背拍个不停:“我就说你出门一趟学坏了,打趣完了我,又来揶揄你舅母!你舅母一向都是脸皮薄的人,还不快去哄哄她,叫她别放心上了?”
傅清宁也乖,依言站起身来,踱过去几步,蹲身就礼:“我说错话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呀。”
可哪里有认错的态度。
郑氏笑呵呵把人拉起来往怀里带:“你倒快坐下安分些,我便不跟你一般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