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真的不是——”
“你还敢说!”
把柄叫人家死死地拿捏住了。
暖坠这死丫头手里真的有东西。
否则章老夫人也不至于这样大动干戈把她们母女叫到霍家来对质。
本来要只是个香囊,说是丢的,推诿不认,霍家拿她们其实也没办法。
偏偏傅清宁鬼心眼那么多,且此事就是她女儿干的。
方才心慌之下,倒以为抓了救命稻草,匆匆认下那玉坠子。
难不成这会儿再说香囊也是丢的吗?
暖坠手里都未必是个香囊!
范氏是想保下女儿的,事情闹到最后,大不了把孩子送离金陵。
现而今,不成了。
她非要保着女儿,整个高家就要跟着一起倒霉遭殃了。
范氏见她还要抵赖,狠下心来,一巴掌甩在高庆元脸上:“你自幼娇纵,顽劣不堪,原来竟是我与你外祖母把你给宠惯坏了,到如今,你连这样恶毒的事情也敢做,居然这样害郡主!你有几条命,难道要拉着全家陪你一起去死吗?”
高庆元被她一巴掌给打懵了,好半天才回神:“娘,娘您信我……”
可她从始至终,也只有翻来覆去这么两句话了。
范氏咬牙:“信你什么?你是什么样的反应,这丫头手里又拿着你的东西,你叫我信你什么?!”
她几乎声嘶力竭,眼底又全都是失望。
等骂完了高庆元,整个人脱了力一般,身形不稳,踉跄了下。
也没人管她,还是她自己撑着挪回到官帽椅去坐下来,眼泪簌簌往下掉。
章老夫人由头到尾都没有再开口,冷眼看着母女二人的这场闹剧。
直到此刻高庆元面如死灰说不出话,范氏也满脸失望坐在那儿淌眼抹泪,她才点点凭几,咂舌啧道:“你家姑娘这个年纪,素日又是最没成算的一个人,方才你说,这样的事情说是她做的你真是不敢相信,这可真是太巧了。”
老太太稍稍坐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范氏:“我也不大信,思来想去,怕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才能这样心细,又这么大胆。做了害人的事,还要把整件事情推到宁靖郡王府头上去,就凭她一个小姑娘?”
范氏连哭都忘了。
迅速抹干净脸上的泪,心头一沉:“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
章老夫人摇摇头:“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这摆明了是怀疑到她头上来了。
再加上从进门起她维护了两回,想把孩子从这事儿里摘出来。
她固然是为娘的不忍和舍不得,但落在霍家人眼里,只怕未必这样想!
范氏大惊,脸色竟说不上是铁青还是煞白,总之复杂又难看:“老太太的意思,是我在背后出谋划策,指点着三娘如此行事,还要推到郡王府头上去吗?”
章老夫人眯眼看她:“我并不曾这样说。不然你问问你的宝贝闺女,是什么人给她出的主意?”
范氏就明白了。
章老夫人打从一开始就不信这是三娘一人所为。
但背后是什么人在操控着一切,她若逼问,三娘未必肯说。
对于霍家和傅清宁而言,三娘并不是什么只得防范的人,可怕的是三娘身后那个。
可她是三娘的亲娘,她肯定有法子问出来,相比霍家人,三娘也会更信她。
再加上章老夫人这连哄带吓的,她无论如何也得撬开三娘的嘴,若不然,整件事就准备扣在她头上了!
范氏恨得牙根痒。
可能怎么办?
事情是她女儿做的,她刚才就说过,恐怕一个弄不好,整个高家都要被人家拿捏住。
她就是头一个倒霉的!
范氏没由来打了个冷颤。
突然想起来,她嫁到金陵来之前,母亲曾同她说过,有些人家是不能交恶的,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