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宁与霍明意二人先提步进了铺子里去。
本来今天就是约好了一块儿到铺子里来看看,买点炒货带回家,往后霍家再买炒货,就顺理成章到十里飘香来,再不去赵家买了。
再过些时日,走动各家,或是赴宴,或是设宴,对外一说,霍家在这场买卖里的作用也就做到位了。
谁知道刚好遇上这样的事。
傅清宁把店里环顾了一番,往许三娘身边踱过去:“你没受伤吧?”
许三娘连连摇头:“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傅清宁嗯了声,才回头看已经被霍家小厮押着的赵大头:“你刚才嘴里不干不净,是在骂谁?”
赵大头平素是不出明义坊的,而那天傅清宁她们去明义坊见许三娘时他又正好在赌坊玩儿的上瘾,自然就没见过,便也不认得。
只是看这几个锦衣华服,也知不好招惹,哪里还敢再骂。
不过嘴里仍旧不服气:“贵人便能无缘无故的打人吗?我们自己的事情,难道要你们多管闲事来插手?你们手底下的人打伤了我,该赔银子给我!”
傅清宁嗤了声:“是吗?”
她侧目去看徐嘉衍,后者会意:“人是我表妹吩咐打的,是以你方才出言不逊就是冲着我表妹,拿你送官,这一条足够了。”
“天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赵大头心里一慌,“我跟自己女人说几句话,你们冲上来不由分说打了我,凭什么把我送官去!?”
他说的理直气壮,若不是傅清宁一早认得许三娘,知她根底与来历,岂不被赵大头的义正词严给骗住?
她转头问许三娘:“你们俩是一家的?”
许三娘知她在人前要做做样子的,上前来,连连摇头说不是:“我就是个寡、妇,我男人都死了好些年了,他从前住我家隔壁,算是邻居,可他就是个地痞无赖,我先前在明义坊内开铺子,他也隔三差五闹上门来索要银钱,如今我搬出来了,他还追到这里来闹……”
她一面说,红着眼哭出来。
霍云奕啧了声,拦在傅清宁身前,连看都不愿多看赵大头一眼:“无耻之尤,与他多费唇舌干什么,押了送京兆府便罢了!”
这种人,他从未接触过,但是在外行走,听说过,也看见过。
泼皮无赖,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