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值得人另眼看待。
秦月如嘛,在霍明珠的事儿上娇了些,跋扈了点,但事出有因,也不能算她格外过分,对别的人,别的事,还是端方大气又豁达的。
“那要照你这么说,你是因明仪郡主行事端方,品行温良,所以只是想跟人家交个朋友而已?”
她又不太信。
一口一个姐姐,恐怕他真有个亲姐姐,都没这么殷勤的。
沈元策没打算瞒,沉默了须臾:“还是不太一样吧……”
他抬手,在自己心口捂了捂:“阿娘明白那种感觉吗?我其实说不好,有些微妙。起初觉得这小娘子有点可怜,美人溪边初遇,她着实惊艳到了我。”
他抬头,看向华安县主:“您知道我是爱听琴的人,也知道高三娘子的琴实乃金陵一绝。当日她那一手琴,技艺虽见生疏,但曲是真的厉害,若勤加练习,假以时日,风头定然盖过高三娘子。”
华安县主皱了皱眉:“我没听过,不清楚,但听你这样说,那郡主的琴艺自是不俗。你所谓的惊艳,是因为她国色天香,天人之姿,又有那样的才情,所以被吸引了?”
这算什么呀。
沈元策当然摇头:“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何况论及国色,普天之下的小娘子加在一块儿也比不过阿娘你的呀。”
长乐侯掩唇咳嗽,骂他:“好好说话,问你正经事,别在这儿插科打诨哄你娘!”
沈元策撇撇嘴,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显然早就习惯了:“我方才跟您说了,那种感觉很微妙。我对她有好感,很想亲近她,是以先前做了些……可能算得上唐突的事情。
青云观登大行山那天,我才猛然发现,霍家兄弟一个个拿我当洪水猛兽,防贼一样的防着我,霍大哥哥说的那些话,我思来想去,也有道理,后来想想,还是该礼敬有加,才不算唐突冒失。”
他越说,华安县主反而越是茫然:“所以?”
“所以我知道您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明仪姐姐——”沈元策拖长了尾音,挪了几步,到华安县主身旁,半蹲下来,双手搭在县主膝头上,“要真是喜欢,我应当会直接说清楚,所以似乎又没到那个份儿上。是以您问我,我也说不好。待她与旁人多有不同,却又还没到那个份儿上,这个回答,不知道阿娘满不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