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族长辈?自古只有嫡亲的阿叔,未曾听说有嫡亲的婶娘。”
她是被气笑的,也不肯再与傅简客气:“我说了,肯不肯休妻是二叔你自己的选择,但是要告官,你也管不着我!
她偷盗我母亲那么多嫁妆,折做现银,本就够她后半辈子在大狱里度过!何况她还差点儿背上人命官司。
二叔,休妻是对你好,我说过了的。”
她短促的啊了声:“你刚才问我,弟弟妹妹怎么办?”
傅清宁笑着退回到陆氏身边去:“她是嫡母,并非生母。二叔休了她,凭忠勇侯府门第,再续弦另娶又不是什么难事。她做了坏事,犯了法,横竖已经被休,再不是傅家人,弟弟妹妹们好与不好,和她又有什么相干?”
“你――你――”
傅简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抬手指着傅清宁,可是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陆氏已经拉了傅清宁的手,一递一下的拍着她的手背,状似安抚:“这话说的好。既是嫡母,来日换个嫡母就是了。好好的孩子,小小的年纪,若教养在这样的嫡母身边,将来还不知道养成什么心性。”
她拿下巴尖儿看人:“傅二老爷,孰轻孰重,你自己可想好了。”
“我……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傅清宁嗤笑,“有所娶无所归,与更三年丧,前贫贱后富贵,二叔,三不去她一条也不占,有什么不能?”
她好似说累了,也伤心到了所能强撑着的最后时刻:“我累了,二叔,实在不想再浪费口舌。”
她去看徐嘉衍,而徐嘉衍竟能心领神会,那样默契的提步就往外走。
傅简是动摇了的,故而没能在第一时间追上去拦下徐嘉衍脚步。
可就在徐嘉衍将要迈出月洞门时,高氏发髻散乱的自门外冲入院中来。
她应是听见了好多,或者是方才就一直躲在外面偷听,此刻见傅简替她挡不住,才不顾一切的往里冲。
高氏死死抓着徐嘉衍不松手,徐嘉衍也不想真的伤了人,只能皱着眉任凭她拖着。
她生把徐嘉衍拖回院中来,咬牙切齿骂傅清宁:“你就是个祸害!你一出生,你娘就死了!你为什么要回来?我在这侯府里熬了二十年,二十年啊!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