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昌两口子半梦半醒的睡在隔壁房间,梦里都是竖着耳朵听堂屋的响动,老太太上半夜折腾到半夜,累的他们精疲力尽的才给安抚下来。
下半夜好几个佣人坐在堂屋陪着老娘,他们也就趁机迷瞪一会,天亮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安排。
“先生……”阿强在院外窗沿边小声的喊到。
“什么事?”姚先生惊声起来走到窗边询问。
“姚大先生和三小姐两家子人都回来了。”
“我这就来,”姚先生起身摸黑穿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大哥,小妹,连夜赶回来的辛苦了,”姚老板看着兄妹身后的一大家子小声的说到。
“二哥,妈怎么样了?”姚三小姐急切的问到。
“我让阿强带你们先去镇上休息,孩子们都累了,娘这里一时半会没事的,这会你们进去必会吵醒她,有什么事明早过来再说,”姚老板看着两家人疲惫的面庞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就听老二的吧!”姚家老大看了看刚装修的堂屋,小声的和家人说到。
半屋子的人呼啦一下都走了出去。
各坐各车的启动去镇上,姚三小姐走在后面拉着她大哥坐进阿强的车里,姚老板看见也没说什么,直到把所有人送走了他才回去躺着。
早上八九点钟两家人才再次回到乡下,姚三小姐泪眼迷朦的握着母亲的手,看她萎靡枯瘦的模样悲切的喊着母亲,“妈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无论儿女们怎么叫唤,姚老夫人依然没有睁开眼睛,紧皱的眉头显示她的焦躁恐惧,一张一合的嘴巴却是无声的,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老夫人已经憔悴不堪,蜡黄的脸从额头上,眼角处,嘴角边开始拉平了皱纹。
“二哥快送老太太去医院吧!”姚三小姐抬起泪痕斑斑的脸跟姚老板说到。
“没用的,昨天娘强烈要求出院回老屋来,医生也有交代……”姚守昌红着眼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昨天回来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昨晚天刚入黑她老人家撵我跟守昌给你们收拾房子。”
“我们去了隔壁屋还没半个小时的功夫,这屋就传来了妈的嘶叫声,嘴里嚷嚷半夜说什么,玉成,别带我走之类,大哥,爸不是都走了有二十多年了吗?”姚夫人有些害怕的看着床上的婆婆问到。
“确定喊的是玉成?”姚家老大眼里都是惊异。
姚老板点点头,他转身掀开老娘的绒毛围脖给大哥妹妹看。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姚家小妹惊骇的上前一步趴在床上看母亲的脖子,整个脖子松松的都是皮,被抓挠的都是血洞和青紫乌黑痕。
看着就像上吊被人救下来留的印记,大白天日头下看着心里都发寒。
“说是爸掐的,就昨晚那半小时的功夫,我跟守昌听着声就跑进来了,院子里还有佣人司机在忙碌,有一点动静都能听到,更何况半个小时的时间!”
姚家小妹回头看她二嫂说完话,见她眼里除了害怕还有迷惑不解,“会不会不小心挂着这围脖勒了?这么热的天戴这个……?”
“不会的她小姑,床是我们昨天来了现铺的,为这事娘俩还起争执了,本来守昌说让妈住隔壁屋我们陪着的,谁知老太太进来看床没铺当时发火了,床都是我亲自按要求铺盖的。”
“这围脖是昨晚妈受了惊吓被安抚住了才戴的,她老人家一个劲的说冷,非要盖被子戴围脖的,我们拗不过妈才顺了她的意,还说爸就在门口站着等着带她走呢!”
姚家大嫂走上前,保养得当的手伸上去摸了摸围脖,“守忠,这围脖是不是妈藏了好几十年的那块皮子的?”
姚家三兄妹目光一凝,都上前一步蹲下细细打量看,“大嫂,没错!这就是妈放箱子里舍不得用的那一块,这怎么……?”姚家小妹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两个哥哥。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