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其他人的目光和看法。白虎他不是。他更容易受他人的激怒……”
周钰恒故意张口无言,故意用力抚膺顺气,故意十分惆怅的感慨:“冷静啊,冷静点儿。呼——嗯。我很好。我一点儿也不生气。因为我‘一向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和看法’,早已习惯厚着脸皮做人了。”
“你说得对……不是,我指你冷静得对。不是不是,你本来就冷静得过头……我不说了。我错了。对不起。”
“只是认错还不够吧?”
“哦。我都认错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周钰恒不回答,只是笑。独自默默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忍下笑,举起扇子轻敲陈欺霜的头:“还必须惩罚你,重重的罚。让你永生难忘的那种程度。”
“朱雀。事实上,我认为,我还没错到那种程度。我不是很服气……”
“哈哈哈。”这一次干脆是放声大笑。
“我又错了?我道歉行……”
周钰恒在陈欺霜惊诧讶异的目光中,重重的吻了下来!
“小霜,我很想你。”每一字的喘息都缀连成了绵绵的深吻,勾撩掠夺,翻搅吮吸,吻得陈欺霜头晕眼花、晕头转向、四肢酥麻的随着周钰恒的力度向后倚靠。
甫一分开,陈欺霜仍旧出神的望着周钰恒,不知所云的喃喃着回应:“我也是。很想你……”
立刻成了新一轮唇舌缠绵的开端。
许久,许久,终于,周钰恒气喘吁吁着猛地抬手蒙住了陈欺霜的眼睛:“你快要把我逼疯了……”他心浮气躁且青涩笨拙的懊恼道,“我明明、明明安排和准备好了一切……不行,小霜,刚才的不算,你全部忘掉,我们重新来过……”
他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同时也环抱着他、护卫着他。他们一起走过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登上了一艘静泊等候许久的座船。
为什么要遮挡住视线?去哪里?做什么?
他没有交代。他也没有开口去问。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更默契的享受着沉默。
直到离船上岸,登了数不尽的台阶,周钰恒才终于不像之前那般的沮丧和消极了,反而增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喜悦的笑道:“很久之前就想要带你来这里了。我筹划了很久。我猜你一定会喜欢我送你的这个礼物。”
他松开紧捂他眼睛的手掌,推启石门。
忽地一声,衣袖鼓荡,薰风奔卷,泼泼洒洒,满城桂飘香,乘风迎客。
一时撩上,高亢激昂,是万顷星海,可触星子,可醉星辰;一时俯下,婉转低吟,是人间灯河,炊金馔玉,宝盖雕鞍;一时游浮,淳淳依依,是百尺危台,兰灯错落,幌映珠帘。
陈欺霜在洋洋洒洒的金秋飞花雨中,忍不住向前几步,他伸手:“好美。真漂亮。我喜欢。”
他回头,见周钰恒只是看着自己,沉稳的微笑。莫名的有一些羞涩,好似又做了别人看不懂的蠢事般,缩回手,握紧拳头,将桂花瓣藏于掌心,低声重复:“我只是……很喜欢。很高兴。真的。”
但是,周钰恒竟然同样傻气的只知道呆立着笑:“我还担心你如果不喜欢我应该怎样道歉呢。这是我沉心锻造了数年……”
他上前一步,错开遮挡,看到陈欺霜重新摊开手掌去接花瓣,突然失声敞笑道:“不是,小霜,不是的。你面前石桌上的贝匣,那个才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稍等一下,还是应该由我亲手交给你会更好一些吧。”
周钰恒从睚眦仰口的升降剑台上,搬过一只墨黑颜色、丝毫不反光、瞧起来似乎颇有重量的巨型石蚌,放进了陈欺霜的怀里。
陈欺霜毫无预期的被压得一坠:“这是装东西的匣子?它不是原本放在那里作装饰的吗……”
下一刻,他已震撼道说不出话
。来了。
弹开的巨蚌壳内,寒冽的光芒自层层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