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周名君离字赋别,现在正在外面历练。哦,就是我提过的专治疑难杂症的那位周小神医。他是他们周家‘君’字辈中天赋最高的人,极有可能将来会顶替他大哥周君安接掌周家家主。也是他,曾对我听过类似你的这种病症,托我在关外留意某种药草。我猜他定是有了好办法能医好你这病……”
伽谟没心思去听韩途啰里啰嗦的介绍一个跟自己不可能产生交集的大夫。他打断他,再次申明:“我能看得清东西也不怕光,活得好好的。我没病!不许再向我提治病,也不要提大夫。”
他留了张“我要去挑战中原武林了”的类似繁琐花饰的字条。当夜,手攀城壁,登上了关卡的最高处。
入夜依旧十里长明。欢愉的笑声伴随踢踏的脚步一道行来行去,明明灭灭。
万里江山的锦绣卷轴在脚下次第铺陈开来,一派歌舞升平的盛世美好。
银瞳少年深深吸了一口仍属于家乡的干燥沙土气息,重新裹缠住了头脸,紧了背上的包袱,从高处直直地跳入了万丈红尘。
红尘如染缸,赤橙黄绿蓝靛紫……小少年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深陷其间,难以自拔,险些迷失掉自己。
他确如其言,让“白远默”三个字,一夜之间,响彻大江南北。
也顺利的找上了少林,一脚踢开寺门,从山下一路打上正殿,如愿的逼出了少林寺的提摩禅师。
他听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笑着承认:“输了输了,是贫僧输了。”他听老和尚劝解:“你试图掌控人心。人心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受控,那便不是人心了。老和尚我也不必日夜修心了。”他听老和尚挽留:“行得累了,不妨留下来,用顿斋饭,喝口水,歇歇脚。”
他欲从红尘泥沼中挣脱身,红尘却紧紧的缠住他。
伽谟仍如来时那样,背着小包袱,不告而别。只在临行前,心底默默的承诺着:老和尚,我答应你,会用你们中原武林的方式堂堂正正的打败你们。
我要靠自己的双腿,在这方土地上扎根立足!
他一拳揍飞一名偷袭者,猖狂至极的大笑:“你们、丢人。这样打不过我,我、都替你们、脸红。”
对面那个连家门都
。不敢自报的人,却有胆量牵头鼓动其他人:“我们绝不能允许中原武林的颜面,被这么个外来的杂种踩在脚下践辱。他用的是妖术,不必跟他讲什么江湖规矩。大家一起上吧!”
其他人果然也没想着要跟伽谟客气:“这个鬼东西呜噜呜噜的说些什么鬼话?他能听得懂‘人话’么?让我们来教教他。”
打退一波,招来另一波。牵一发而动全身。追杀的门派如同滚雪球,越增越多,昼夜不休。
伽谟为求自保,长鞭钩住枯树根,借芜草遮掩身形,躲在崖壁外,静待崖顶搜寻的门派离开。
但人要是倒了霉,喝口凉水都容易塞牙缝。
上面正扒住崖缘探出头来察看下面的情况时,枯树根被有所动作的伽谟一下拉得脱了根,众目睽睽之下,箩筐大的土石块连根当头砸下。伽谟失声叫着,坠了崖。
尽管竭力用功体护住了全身,下落过程中,仍不免被三四棵斜壁中长出的树木横腰拦了几下。一按肋骨,隐隐作痛。有点糟糕,少说也撞断了两根。所幸并没有流血,也不影响行动。
伽谟刚暗自庆幸,马上陷入了更糟的境地。他一头扎进了幽潭似的深河。
伽谟不会水。他急呛了几口,险些被一口呛死。仗着气息绵长,闭气顺着水流下漂,好容易摸到了什么漂浮物,抓住,挣脱水面来,气都还没喘上一口,只听得头上一声脆喊:“呀!登徒子啊!臭流氓!”
人总有运气更背的时候。先是被一双玉足扑腾着对准鼻脸蹬了十几下,连呛了十几口水,又被木盆啊、水瓢啊、搓衣板啊、锤衣棒等打了个鼻青脸肿。
伽谟前脚护着头脸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