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澈边暗自分析边同李渊清嘀咕:“照这样看来。大概是染枫那边找到人了,才招致了敌人的追击。只不过还弄不清楚,他是怎么与林瑾琀起了冲突的。”
李渊清朝柳渊澈的方向微侧头:“不必担心。之前我专程叮嘱过他,无论是否将人接到,一旦被人发现,切记要以师弟们的安全为首要任务——立刻带着其他人离开魔教的地盘,逃回青城山。不是那种拎不清的孩子,该知道怎么应对眼前的情况。”
李渊清虽嘴上说着“我不担心他”。说归说,到底忍不住打断了赵掌门漫无边际的摆龙门:“请问赵掌门可有见到什么熟悉的人?就好比我门下那几名不成气候的弟子,是否也混在混战的人群中?”
赵掌门停了口,他像回忆似的又挠了挠脖颈:“没有吧?虽说木凭语他们在交谈时提到了青城。可在这沙漠里,每个人都将口鼻裹得严严实实的,既刻意隐瞒了身份,又到处窜来窜去的,实在是认不清哪个是哪个。”
郑掌门闻言冷嗤道:“祖传的本事,传到像你这样的孝子贤孙手中,算是发扬光大了哪!”他别过头,落寞的长叹了一口气,“唉——”
赵掌门挺不好意思的憨厚的笑道:“是怪我学艺不精了。不过,我是真的看过了。也确实没发现什么青城的人。如果真的有青城的人在。我认不出,我门内的其他人也一定会告诉我的。”
趁着赵掌门短暂停留的辩解间隙,柳渊澈见缝插针的避开那些兜兜绕绕,直切问题核心:“赵掌门,木凭语和燕顾他们有没有谈到林瑾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只来了五千人么?什么时候来的?你还听见了什么?为什么招呼我们快逃?是不是跟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在柳渊澈如伞面落冰雹般的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逼问下,黑面皮的大汉马上怯了。
他摇着头,不知所措的连答了好几句“我不知道”,额头见汗。
最后,被逼得急了,索性抱着头,蹲在地上,彻底的缩进了胳膊底:“我不知道。我都是猜的。我回来就是为了原原本本重复给你们听,然后请你们自己拿主意的。别问我啊,我什么都不清楚。”
“那你究竟都清楚些什么?!”
“渊澈!”李渊清赶忙阻着柳渊澈的话,去哄赵掌门,“你慢慢想、慢慢说,不用着急。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掌门仍旧耷拉着脑袋,闷声闷气的答:“后来的事情我听得就不是很清楚了。我被他们察觉了。”
“他们?是指——木凭语他们?”
赵掌门缓缓的松开了抱着脑袋的手,对着李渊清重新缓缓的仰起了脸:“是木凭语和燕顾他们发现了我。说起来也算是我运气好。”
他们发现我的一瞬间,木凭语跳起来就往反方向跑。他逃得毕兔子还快,燕顾只来得及去捉他,没空分心来抓我。
等我也逃得足够远了,回头顺着燕顾提着木凭语折回去的方向去找人,才发现一个人正在人群中,撒泼似的大喊大叫。
“敢公然同我作对?真以为我制服不住你们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走着瞧!我要你们好看!——快将我们带的人全都召集来这里,切断他们回中原的路,让他们插翅也难飞!——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去,一群废物!”
他的话语尖酸刻薄,带了些无理取闹的势头,尤其是气急败坏下甩头跺脚的那副姿态。看着他的身形、听着他的声音,两下一比照,我知道他就是林瑾琀。
我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集结了有近三千的人马了。将回中原的那条通路彻底的封锁住了。回想他们之前说过的捕蝉还是捕螳螂的话,我寻思,这莫不是有意针对我们的?可再一想,万一是我想偏了呢?
我也拿不定主意,赶紧找其他人商议了一下。他们异口同声的劝我回来报信。
“——这不,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