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莫离不由身形一顿,萧寒烟却像压根没看见他般,也没问他俩一声去哪了,就径自向下走去。
莫离赶忙唤了声:“教主。”
他本还担心萧寒烟不会理他,萧寒烟却停下了,一派如常、面无表情道:“何事?”
莫离正要张口,却猛然顾忌起了就在他身旁的任不羁,一时卡住了。
萧寒烟道:“我和任殿主之间没有要避讳的事,你无论何事都可当他的面说。”
莫离心说:“不是你,是我有要避讳他的事!”可也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道:“教主,我是想请求你,能不能对贱奴好一些?起码那每日的十五鞭,就别再打了。”
萧寒烟举步就走道:“他的事你不要管。”
莫离一阵情急,下意识就去拦了他一下,立刻引来了常青等人微露惊怒的目光。
萧寒烟却没有怪罪,也就又停下了。
莫离已省到如今在这教里自己这样可就是大不敬了,连忙朝他单膝一跪,先恭敬地告了罪,再万分恳切道:“教主,我自知不配再向你求什么,可贱奴已经在遭受着那么多惩罚,而且已经都那么多年了,你好歹就赦免了他那一项鞭刑吧?”
话音方落,就听任不羁果然作梗起来:“这没有你说话的份!赶紧给我滚蛋,别再难为教主……”
莫离断喝一声:“地狱教教主——可以毫无理由地处死或赦免任何人!任殿主,我没说错吧?你可不要混淆视听!若真是会难为教主,我也断不会相求!”
常青怒道:“放肆,谁许你对我家殿主这样无礼!”
任不羁却扒拉了一下他,自己俯视着莫离,不怒反笑道:“才把你捧上了天你就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呢,新来的,我现在就明白地告诉你,这件事我说了算!你求教主也没用!”
莫离激愤填膺,也切齿冷笑道:“原来任大殿主在这教里,已是‘功高盖主’到如此地步了吗?!”
任不羁“嘿呦”一声,转视着萧寒烟道:“你带回来的这小奴狗可以啊,才来就懂得挑拨你我的关系呢?”
萧寒烟倒轻斥了声:“不羁。”随后就对莫离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莫离死死跪在他脚下,为了贱奴把什么都豁出去了,自揭伤疤、饮血崩心道:“教主!我……我其实自十岁起,一生之望就唯在你一人身上,就只想能跟随你,再也没有别的所求!可现在我求你,教主,贱奴他活得真是太冤屈、太可怜了,我求求你……”
任不羁一看就知萧寒烟又有些动心了,立又插上话来:“他冤屈个屁!那都是他活该受的!”
莫离猛猛仰起头一对他,怒不可遏道:“那敢问任殿主,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就是你们那不可理喻的连坐之罪吗!”
任不羁当头顶道:“正是!难不成就你这么个玩意儿,还要改了本教的教规哪?”
莫离双目血红,一字字道:“任殿主,你究竟是为了教规还是为了私仇?何况那私仇,贱奴他爹主要得罪的也是你吧,你凭什么总要拉着教主不放!”
任不羁“义正辞严”道:“我的仇就是教主的仇!教主的仇也就是我的仇!我们兄弟从来就是一体的,不分彼此!”
莫离气得
。肺都要炸了,正要再争,萧寒烟已道:“好了。”又对他露出了玩谑笑意道:“莫离,他一托生就已注定了这境遇,这就是他的命,我有什么办法呢?人人都得承受各自的命运不是吗?比他冤苦的人可多了,不也得自己承受吗?你若要为他鸣冤,那你该找的是这老天、这世道哦,怎么该来找我呢?”
莫离又一次无所适从,虽满心不平,却蓦然想起了萧寒烟那被害得无比冤屈无比惨苦的命运,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趴蝮也从下面一条岔道上探出了头来,欲言又止。
萧寒烟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