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把他带到了一间马厩里,莫离一看,敢情他那所谓的住处,就是在墙角的地上铺了条草垫子,连个最简单的床板都没有!草垫上也就只有条单子和叠起的薄被,不过都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旁边有个简陋的小木架,搁着些也都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的日常用物……
莫离能看出贱奴虽表面无事,其实却很担心他又会辛酸激愤什么的,便强压下了那心中翻滚的情绪,也装作没什么事般。
怀瑜甚是妥贴道:“莫离哥,我去外面等着你,你俩好好说会休己话。”
莫离满怀感激地对他点了下头,怀瑜便走了。
贱奴也有些撑不住了,莫离忙扶他坐到了那地铺上,真是不敢想像,如果自己没来,贱奴还要怎样坚持得劳役下去?
莫离为他把那满背的新鞭伤又好好料理了一下,然后就被贱奴颇含愧意地招待在了那“床”上,甚至还说了声:“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莫离那会洗浴完就被玉六侍换上了一身工料俱佳的新衣,现在却觉得都像犯了罪般……
贱奴和他在那铺上靠着墙壁并肩而坐,莫离又把那薄被垫在了他身后,贱奴随便聊道:“怎么样,在教主那里住得都不错吧?”
莫离一想自己那住处,和贱奴这所谓的住处可就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心里顿时猛猛一痛,强作轻松地给他讲了讲。
贱奴真是为他感到了万分地高兴,看得莫离简直都要心疼死了,只听他又道:“你放心住着,教主那里是个清净地方,玉六侍全是没什么是非之人,教主对别的人都罢了,对自己的近身侍从可都是在意挑选过的,第一就是要品德好。”
莫离有些愕异又有些感触,对他用力点了点头。
二人又随便聊了两句后,贱奴忽然很平常地问道:“你和分辉是怎么回事?”
莫离心头剧烈一跳,急充不解道:“什么怎么回事?!”
贱奴道:“我早看出来了,你见到分辉总是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她和教主在一起的时候。”
莫离不觉就握紧了双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贱奴直直凝视住了他,“莫离,你是不是也喜欢分辉?”
莫离慌忙否认:“不是!”
贱奴道:“那就是喜欢了。”说着目中露出了深深的忧虑道:“莫离,教主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你不要和教主争,你也争不过教主,何必徒惹伤心呢?”
莫离一阵心潮激荡,眼中竟都有些发热道:“贱奴,你什么都想着教主,你也总是为我好,我都明白的……我对分辉的喜欢,不是你想得那回事,我和她……其实早就认识的。只是目前,我还不想对任何人说这件事。”
贱奴微露愕色,却再也没追问,温情安抚道:“好,莫离,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再没过多久后,贱奴便催他回去了,莫离也不想让怀瑜等得太久,就先离开了。
但莫离心中可没有就此罢过,一路疾步而去,行到了那天阶上段时便道:“怀瑜,我想求见一下教主,是不是就让你们通传一声便可?”
怀瑜一五一十道:“是的。不过通常,教主每次远归的当晚都要去太子宫里,陪太子和崔主儿吃个饭、说说话的——这会离饭点还有半个时辰(现代的一小时),差不多也就该去了,等回来时就已经晚了;次日一早便要去前面的幽冥殿处理很多公务,直到晚上也不一定得空的。这两天等我给你留心着看看再说。”
莫离却已听得急了,直想这晚一天贱奴就得多遭一天的罪,“
。我得尽快见到教主,那咱们就加紧走吧,兴许还能赶上趟!”说着就愈发加快了速度。
怀瑜“嗳”了一声追着道:“可这会已经不方便了啊,什么事就这么急的……”
说话间莫离已跃上了很长一截去,蓦然就见萧寒烟和任不羁带着几名随从已从那天阶顶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