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白色半臂——那是救世会特有的衣装,熟练地分工行去,有在旁协助的,有维持秩序的……
贱奴只见教主直盯着夏圣师那方,还以为他是有些动意了,简直大喜过望,赶紧就跑去排队了。
顾丹青终是不忍逆了他那份心,没再管他。
易分辉待在小桌一边,帮师父作着些引导病人、书写药方之类的事。
贱奴在那条队伍中不住地向前巴望,好在夏圣师看病很快,等到前面只有一人了时,他就回头一个劲地唤道:“公子,公子!就要到咱们了,你快过来呀!”
顾丹青便负手走来。
易分辉闻声一看,见贱奴那装扮像是个普通人家的书僮,再一看他招呼的那人,居然正是先前那位大叔。
易分辉不想他又愿意看病了,心中不觉就是一喜,又奇怪到,他一个落拓书生,怎么这随便走个路都像有种气势的样子,酷酷的特别好看……
她猛然回过神来,只觉自己真是够可笑的,这又胡思乱想开了。
顾丹青正不紧不慢地走着,斜刺里突然冲过来一个脏兮兮的乞丐,貌似要给什么人急着去排队的,可跑得太急,猛然就是一个趔趄,直向前摔去!
顾丹青立即单手一扶,把他稳稳托了起来。
易分辉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惊愕了一下后,心中便嘉悦起来。
那乞丐兀自惊愣地瞪着顾丹青,还完全反应不过来。
顾丹青面色淡漠地一负手,继续向前走去。那乞丐这才回神,也赶紧去排队了。
顾丹青走到这边时,前面的那人已看完,千恩万谢地去了。
易分辉便招呼着顾丹青坐到了坐垫上,把一手搭在了脉枕上,又为他挽起了些袖子,给师父说了下症状:“他刚才吐血了。”
贱奴心中一惊,一为教主竟已吐血了,二为这圣女竟像见过教主似的。夏碧血却毫无异色,轻嗯了一声,一边看了看顾丹青的气色,一边给他把起脉来。
顾丹青今时还没病到内力尽散,夏碧血一把脉便知他不但不是表面上那么个书生,还深具武功,可当然也不会说破,只管诊病。
贱奴紧紧巴望着夏碧血,易分辉竟也一样。
顾丹青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也是紧紧凝望着夏碧血,怀得却是别人不知道的情感。
夏碧血这一脉把得时间比较长,还问了问他自己感受的症状,顾丹青便说了一下。
夏碧血异常深味地一看他,道:“你这病不只是寒气侵腑,必然还奇痛难当,你因何只字不提?”
易分辉错愕地一看顾丹青,从头到尾也没看出他是有哪里疼的样子。
顾丹青没有答话,脸上也全无表情。
夏碧血便没再多问,又专注地把了会脉后,收了手,直言道:“实属疑难之病,无法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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