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万三带自己的一营,两个连炮兵,千五白杆兵驻守娄山关,伤兵也都在关后营寨治疗。
两千多俘虏被马千乘指挥着,负责砍柴架木,把关前的腐尸焚烧干净,以后是东江自己家地盘,可不能搞出疫病来。
昨天夜袭的大营,今天也要去再次清理下,割首级烧尸体,这些脏活累活,白杆兵可不嫌弃。
西征军多大气,俘虏兵、包括敌尸身上的值钱东西,都归白杆兵所有,当做是辛苦费。
马千乘也是非常感慨,每次和官军配合作战,好事从来没他们的,这次完全调了个,这仗打的又爽,弟兄们赚的也多,美滋滋。
……
王冲带着二营,加上两个连的炮兵,总共一千多人,押运六十门山炮,以及一批粮草赶往龙岩囤汇合助战。
当他在七月二十三傍晚赶到前线时,一天的激烈战斗刚打完。
末夏夕阳依然火辣的喷吐着余晖,巍峨葱郁的群山拱卫中,隐约能看到龙岩囤狰狞的轮廓,宛如巨兽伏在山巅。
王冲远眺这处西征军的目标之地,也是倒吸一口凉气,“飞鸟难越,人迹难至”所言毫不夸张。
一蒂孤悬、群山固结,绝壁千仞、三面环水,关隘尽筑陡峭绝壁之上。
从下往上看,险峻之处唯有步行,上山的道路如龙盘蛇绕,时隐时现。
此时东侧山下三关:铁柱关、铜柱关、飞虎关,已经全被西征军拿下,关上堡垒残缺不全,唯有赤旗烈烈飘扬。
“逸哥!我回来了!”
“王冲来了,辛苦辛苦,喝点水,一会儿一起吃饭”。
秦逸非常高兴,他交给王冲的任务是守好娄山关,毕竟三万敌军当面,又熟悉地形,万一要有个高人,玩些高端战术啥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留了全部的炮营和两个营的步枪兵,在这个时代防守娄山关这样的关隘,那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只要堵住这条关键的通道,杨家援军绕路起码要多绕五六天,才能回到龙岩囤,有这时间足够秦逸拿下
。这里。
之所以连白杆兵都不带,很简单,秦逸就是要独吞这笔巨大的财富,当然,这不是为了他自己花天酒地。
整个西南下一步的发展,都指着这笔钱做动力,不然就凭这七千人,想在这偌大地盘上,迅速成型,没钱就是空中楼阁而已。
王冲没顾得上汇报具体的战事情况,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三路大军只剩一路,夜袭击溃,娄山关无虞,这点小成绩不值得炫耀。
“逸哥,我这儿有份绝密情报,你先看看”。
“哦?”
秦逸拿过那份文件,几页纸,还有图,看着看着,逸哥儿的眼神就亮了起来。
他把这几张纸反复看了两遍,对照着临时沙盘,找到相应的地点,琢磨了一下。
“太好了!今晚就安排人去,挑最精锐的小队,这要是能直接抓了杨应龙,咱们也能省点炸药”。
“逸哥,让我去吧!”
王冲毛遂自荐,这种深入敌后,突袭斩首的战斗,想想都刺激。
“哈哈哈哈!啥玩意就非得你去啊!”
人未进屋就传来说笑,可不正是咱们的方东,方副司令官。
“老王,看见三关上的红旗没,是我老贾插上去的!”
贾平也是满身烟熏火燎的造型,兴奋的和王冲来个熊抱,王冲佯装嫌弃他一身埋汰,彼此打趣。
一片热闹的寒暄中,秦逸、方东、贾平、王冲,西征军核心四名将帅齐聚一堂。
战前有完善的计划、有具体的分工和责任人,战后总结,战果评定,准确的记录,这是汪鹏成军之初就定下的铁规矩。
一帮没有受过专业将官培训的草台班子,就是这样磕磕绊绊,从步履蹒跚到小步快走。
东江军内部编制“四川军区司令部”的四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