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师哥的事情。”
季清识:“……”
这事儿她是真的没听说过。
新人进公司,都会有带教的前辈,也算是师徒关系。久而久之盛誉就有这个不成文的传统。季清识是余如柏亲自带出来的,可是她不知道,钟然也是。
可是又不太合理,钟然是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余如柏只是盛誉旗下一个项目上小小的部门主管。
这中间差着多少级,一双手是数不过来的。
季清识觉得不合理也正常,因为这本来就是钟然随口胡扯的。
在他看来,余如柏这层关系放在这,不用白不用。
扯点关系不是很正常。
钟然觉得很合理。
“不信?”钟然道:“要不是余如柏给我来的电话,让我多照顾照顾你,我还能怎么认识你呢?”
季清识一时没说话。
但这就似乎解释的通,为什么钟然从开始就一幅跟她很熟的样子,好端端的来帮她挡酒,还带她看病。
余如柏性格温和,又心细,他是会说这话的人。
因此 ,钟然的出现就没有那般突兀和不合理。
季清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您。”
语气依旧生疏客气,可一时半会的,钟然也不指望她能就此热络起来。
说了这么久的话,季清识更觉得渴,她掀开被子想下床,钟然就问:“要什么?”
季清识:“我去喝点水。”
他提醒道:“那儿有。”
顺着钟然的目光,季清识偏过头,床头柜子上有个新的保温杯。
“给你备的,喝吧。”他又拿起手机,没再看着她。
季清识小声道:“谢谢。”
杯子里面的水带着丝甜味,她一口气喝了大半。
钟然坐的有点久了,这么点大的地方腿都伸不开,他在心里也觉得自己遭的罪不浅。
他站起来想活动活动,可是留观室地方小,床位间距离很窄,他这一起身,陡然拉近了和季清识的距离,气息逼近,身高带来的压迫感阴影似的笼罩着季清识,她本能的往侧边动了动,手心紧张按着保温杯盖。
钟然看在眼里,登时有些乐了,“就这么害怕我?”
“不是害怕。”季清识抬起眼睛飞快的瞄他一眼,然后更正他的说法:“是尊敬。”
钟然被她之这种不情不愿的前后反差逗的更乐。
“尊敬。”他刻意咬着字重复一遍,语气十分玩味,而后拖着调子道:“行,你这尊敬我记着了。”
季清识才松了口气,却又听见他接着说道:“下回再让我发现你绕着我走,扣你一个月绩效。”
“……”
季清识呆了呆。
这,
又是,
什么时候的事啊。
“发现一次。”
钟然加重了语气:“扣一次。”
“……”
离开医院已经快十二点。
季清识穿好鞋,拿着保温杯正要离开留观室,瞧见隔壁床位上的黑色领带,脚步顿了下,弯腰拿起领带,仔细卷好,放进外套口袋,这才出去。
夜里医院冷清空旷,她出去时钟然已经签好字,搁下笔看她一眼,简短道:“能走?”
她点点头,他就没再说什么,从值班室走到急诊大楼门口这段路,她都在想着还领带,但没找着机会开口。出了门,钟然转头看她:“在这等着。”
季清识:“好。”
宁川的夏夜冷的像深秋,男人高挺的背影没入夜色里,季清识把口袋里的领带拿出来,很快听见那道熟悉的引擎声浪。
这里距离酒店不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酒店停车场。
下车前,季清识按下忐忑,把领带递过去:“钟总,这个你落下了。”
钟然低头瞥了眼,领带被她卷的工工整整,握在手心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