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竟然不知王爷还有编纂故事的本事。”
南朝尹拒不承认,他也不能承认了,这些指控不只会让鸢儿的名声跌入谷底,也会影响他的官声。
堂堂一朝宰辅竟让女儿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只是来自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就足以将他吞没,若南诗影还是一个低贱得纵然被踩在淤泥中也无法翻身的小人物,他还能操控舆论扭转风评,可现如今她贵为摄政王妃,就凭纪靳墨的手段,不出半日,就能将这些事情传得天下皆知。
南朝尹不由心中大恨,他又不免怀疑,这些话到底是当初的南诗影同纪靳墨提起的,还是现如今的青苑。
昨日南府,他试探过青苑,青苑表现的确实不像是背叛的样子。cascoo.net
所以,是之前的南诗影?
也是,纪靳墨既然说出女债母还的言辞来,那就说明当初救走南诗影贴身嬷嬷的人定然是他府上的暗卫。
肯定是在那个时候,南诗影为了活命所以袒露了一切。
真是该死,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让她死的那般痛快,定要让她继续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编纂?你府上的下人不少吧!”
纪靳墨冷笑连连,时至今日,南朝尹竟然一丝悔过之心都没有,影儿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可对待这个女儿,他却弃之如敝履,恶之如秽物,时至今日,提及当初的南诗影,纪靳墨在南朝尹眼中看到的依然是嫌弃与憎恶。
“臣府上确实有不少下人,可他们不过是普通奴仆,可经不得王爷的拷问。”
南朝尹明白纪靳墨什么意思,不过是威胁拷问,但谁说威胁拷问之下吐出的话就是真话?不能是刑讯逼供吗?
这种事情若非有确凿的证据,不过会变成一件似是而非的传言。
“丞相,你以为本王是在威胁你?”
纪靳墨忽然笑了,他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要百官们都听听,听听曾经的南诗影过着
。怎样的日子,若日后王妃将南府屠戮一空,也少在一旁逼逼赖赖,说些什么弑父杀亲狠毒至极的屁话!
纪靳墨伸出手,原守御所千总、现任步军副尉的沈浪自怀中掏出一份份供词,里面详细记在了刘氏这些年犯下的种种罪过,并附有证词以及证人的详细信息。
纪靳墨将供词扔在了南朝尹身前,对他道:“刘氏这些年所犯之罪,就算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本王本来看在陛下即将迎娶南鸢儿的份上打算给她已经她的生母留些颜面,可丞相非要逼迫本王撕破脸来,竟然想要胁百官之势弹劾本王,在丞相的预期中,本王是否该大发雷霆并枉顾皇权君威出手弄死几个言官,将事情闹大,激化本王与陛下之间的矛盾并让本王被天下百姓口诛笔伐?”
“本王不知丞相此举是真的忠君爱国到了极点,还是丞相在大离进犯的当口试图引起临渊内乱呢?”
南朝尹面色忽变,不只是因为看见眼前这散落一地的供状,还因为纪靳墨的话,他不知道纪靳墨这些话只是用来攻击他的矛,还是真的察觉出了什么,这些年来,他自问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唯有在南诗影替嫁之后,因为突变的形势而仓促间出过几次手,只是那几次他已将收尾收拾干净,是万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来的,难不成纪靳墨在那几个案子中察觉到了什么?还是最近些日子他的动作太多了些,迫切想让鸢儿嫁给纪泓的举动让他起了疑?
各种念头快速划过脑海,南朝尹弯下腰捡起身前的状纸,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愤懑的神色在阅读状纸之后,慢慢转变成了不敢置信的茫然与震动。
“不,这不可能!”
他内心稳如老狗,面上却是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样,捧着状纸的手微微颤抖,就像是他手里的不是轻薄的纸张,而是一座座足以将他压垮的高山。
刘
。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心知肚明,左不过是十几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