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我不会嫁入大离!”
南鸢儿说的斩钉截铁,她父亲已经允诺,无论如何也绝不会让她离开临渊,嫁入大离皇室。
她信!
惠安笑了:“南小姐就这般的笃定?笃定到竟不给自己留下半分退路?”
“退路?”
她若嫁入大离,还有什么退路可言?
惠安道:“对,退路!”
“若最后,南小姐真要嫁入大离,你可想过,要如何在大离立足?如何才能站稳脚跟并笼住本宫那个皇弟的心,如何能将皇子府内院中馈攥于手中?”
“你没想过?”
“你难不成竟将希望都寄托于令尊能阻止这一切?”
“还是寄希望于陛下能够回心转意将你留在临渊并娶你为后?”
“南小姐,你当真如此天真?”
南鸢儿被惠安质问的哑口无言,她之前却是没有想过这些,不愿想也不敢想,她就像是一只龟缩在壳儿中的乌龟,觉得只要不去思考,就不会有这么一天。
她笃定的相信她父亲一定会将她留在京都,她也一定会成为临渊的皇后。
可惠安的话却像是扯开一切的手,将她的壳儿彻底敲碎,让她不得不去思考不得不去面对。
但有一点她说的对,她不该将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若事不可为,那么她是该好好的思忖思忖,如何从临渊的皇后变成大离的皇后了。
……
王氏听说,南鸢儿与惠安结伴出游。
“她这是要做什么?”王氏皱眉,不解惠安为何一边踩着刘氏,一边又与南鸢儿往来,说是拜访,如今又一同出行,赫然一副闺中密友的样子。
难不成只是因为南鸢儿即将要成为她的弟妹不成?
南屿晋听闻惠安来府,又听母亲说了许多,如今听到这件事,到没有什么旁的心思,当初陷害他的那件事,南鸢儿可是逃不了干系,那日惠安恨不得将他与南鸢儿生吞活剥,如今岂会真能摒弃过往与她握手言和?瞧着吧,那位,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
马车一路驶向云岚街。
。车上,南鸢儿望向惠安:“说说吧,你要如何合作?”
南鸢儿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离开南府才愿深谈合作的事情,不过倒是没有深究。
惠安笑了笑,暗道这南鸢儿可真是沉不住气,就这样的人竟然也妄图同南诗影作对?真是七月十四鬼门开,白天睡觉晚遛弯——上赶着下地狱呢!
不过想到信中的内容,惠安笼住眼里的冷笑,对她道:“你助本宫在临渊立住脚跟,本宫用余留在大离的人手助你坐稳皇子妃之位。”
“我凭什么信你?”南鸢儿问。
“你还有选择的余地?”惠安将鬓间散落的碎发挽于耳后,潋滟着波光的眸似笑非笑的瞧着南鸢儿,她又问了一个蠢问题。
南鸢儿恨急了惠安这幅运筹帷幄的模样,恨急了她这幅高傲在上的姿态以及言语中的轻视与不屑。
似乎自从南诗影那个贱人代她嫁入王府之后,一切都变了。
想到南诗影,南鸢儿的眼底迸发出难以抑制的恨意,她不止一次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弄死南诗影那个该死的丧门星。
“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办成了,那我会倾尽全力助你掌控南府。”
“什么事?”
“杀了南诗影!”
“哈?”
惠安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腹腔抽筋,笑的眼角飙泪。
“不够!”惠安笑了许久,南鸢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她用阴鸷如毒蛇般的眸子盯着惠安,垂在宽大云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就连指甲刺入手心漫出血来都没有将手松开,惠安渐渐止住了笑意,杀南诗影竟然只是掌控一个南府?不够,南鸢儿给的不够多!
不够就是还有得谈,南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