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勿被问的一愣,这个时候,抛弃他们又能如何?唯有殿下的生死安危才
。是重中之重,他只是没有想到,殿下竟然会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还要顾忌大离朝臣。
季勿并未因他这心计于民、心念于臣而感动,反而觉得他在这个时候瞻前顾后,遇事不果断而有感到着急以及不满。
宇成烜似是没有瞧见季勿的神色,反而坐了下来,翻开茶杯,自顾自的斟了杯茶,而后头也不抬的示意季勿坐下回话。cascoo.net
“殿下!”
季勿心急如焚,哪里坐的下来,恨不得立马跑出去收拾细软准备马车。
宇成烜撩开眼眸,如墨的瞳仁里氲着笑,可笑不达眼,反而透着些凌冽的寒气,季勿宛如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只是虽然冷静,可季勿还是不能如宇成烜这般,平静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地步。
“大离与临渊边境享了十几年的安稳,虽然这安稳是因我大离被那纪靳墨屠了整个皇属大军而被迫得来的安稳,但对边境百姓而言,安稳就代表着能活,能好好活。”宇成烜喝了一口茶,似叹息又似悲悯。
可宇成烜是什么样的人季勿清楚,别说是渭城数万人的命,纵是几十万人死于他眼前,他也不一定会眨一眨眼,如今这般悲叹又是为何?
人命啊。
看得多了经历的多了也就不在乎了,只是他不在乎,却有人在乎,她啊,殚精竭虑了一辈子,拔门阀斩外戚,却唯独对百姓厚爱有加。
她说:我大元朝上天不可欺,下民不可虐!
只是不知,对如今的临渊她有几分归属,几分爱护。
宇成烜收敛心思,接着说道:“临渊进犯,先锋营被我军屠戮一空。”
季勿微微一愣,自从大离皇属大军被纪靳墨屠戮一空后,就将大离的精气神打散了,自此之后,提及临渊士兵,多是恐惧,如今骤然听闻大离的边境军竟然将临渊边境军的先锋营屠杀殆尽,多少有些如坠梦中。
这话若不是出自殿下之口,他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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