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一路通向宫城外,南诗影拖着阴司岚坐上了马车。
“走,去一品居!”
“诺!”
玄一并没有过多的询问,而是在接到指令后即刻架马,前往一品居。
抵达一品居后,南诗影拖着阴司岚下了马车。
一品居的小厮急匆匆的跑上楼,被小五拦在门外,情急之下只能冲着门内喊道:“花娘,不好了,那个凤峦拖着一个人,说要进赌命台。”
花娘推开门,顾盼生辉的眼睛狠狠地反了一个白眼,伸出新做的指甲来回反复的欣赏,声音慵懒且不耐烦的回道:“她要去便去,你嚷嚷个什么劲儿?”
小厮急的嘴里生泡,急慌慌的解释着:“花娘,她不是要赌,而是要拿咱们这当她的刑场。”
“什么?反了天了!”
花娘眉头竖起,眼底闪过一抹戾色,她一笼云袖,快步朝着赌命台走去,她今日的倒是要瞧瞧,那个凤峦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他们一品居撒野!
凤峦拖着一个姑娘进了赌命台,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前来看热闹,这是个这么多天,这位终于又犯病了?
柳城拉着王骞承的胳膊,快步的往赌命台上跑。
之前他是那个可怜的小筹码,只体会到了赌命台的恐怖却没体会到赌命台的乐趣,如今听闻凤峦那个凶神竟然拖着一个姑娘来了赌命台,他可要去凑凑热闹,也瞧瞧别人被当成筹码的乐趣。
楼梯一节一节,南诗影拽着阴司岚的头发,任由坚硬的台阶撞击着阴司岚的身子,跟随再后的众人瞧着,只觉得浑身剧痛。
这个疯子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
“呦,这不是凤峦凤公子吗?怎么,今天想用这筹码赌什么啊?”花娘人还未至,声音却先一步的传到了南诗影耳畔,这声音似是含着钩子,那种韵味,只是听着,就让人有一种猫爪挠心的感觉。
南诗影抬头,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一个穿着清凉的姑娘款款走上台阶,一
。步一摇,身形玲珑有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该瘦的地方瘦,肉感十足又婀娜多姿。
她的身上萦绕着一股玫瑰般艳丽的香味儿,是极具冲击力的美感。
只是她的脸上带了面纱,让人无法窥探到面纱下的真容。ωωw.cascoo.net
南诗影挑了挑眉,虽然是疑问句,可话音却十分笃定:“花娘?”
“凤公子知道奴家?哈,真是让奴家意外啊!”花娘矫揉造作的捂住嘴巴,做了个荣幸之至的神情,虽然瞧着有些假,却又让人生不起半分厌恶之心。
南诗影知道花娘,自然知道她为何不愿用真面目世人,可她觉得,她纵然摘掉了脸上的面纱,这股风情,也足以让人沉沦痴迷。
“意外吗?”南诗影笑道:“这京都但凡知道一品居来头的人,自都对花娘你的大名如雷贯耳吧!”
花娘瞳孔微缩,她自是听出了凤峦这话的深意,但她一时有些拿不准凤峦说这话到底是何用意。
她是在威胁吗?还是……
没等花娘想明白,南诗影又道:“我今日前来是想借一品居的赌命台一用。”
花娘看着南诗影,一字一顿道:“一品居内,只能赌!”
南诗影啊了声:“是吗?”然后笑出了声来,笑声未落便对花娘说道:“你要不要问问你家主子,若是他愿意将赌命台借给我呢?”
呵,怎么可能!
这凤峦与纪靳墨好的宛若同穿一条裤子,这样的人,主子不想发设法的弄死她都算是主子宽大为怀了。
“怎么,不信?”
若纪泓与纪靳墨真的形同水火,那当然不可能,但那叔侄二人好的几乎能穿一条裤子,她不信自己带阴司岚出宫的消息没传进纪泓的耳朵里,既然他连这都未阻拦,又怎会小气的不将赌命台借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