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笑意,南诗影忽而问道:“蛇影回来了吗?”
之前她找纪靳墨要蛇影,纪靳墨当时言蛇影不在京都,如今半月有余,该回来了吧!
“尚未!”
纪靳墨拢着衣袖,他到不是故意支走蛇影不愿南诗影见她,确实是蛇影尚未完成他所交代的任务。
南诗影哦了声,又问道:“雌煞呢?”
“在府上!”
“玄一,将雌煞喊来!”
玄一自树上落下,领命后转身去传雌煞。
雌煞跟随玄一至房门前,整理了一下衣衫后叩门求见。
“进!”
南诗影的声音自门缝中传了出去,雌煞推门走了进来,跪地行礼:“属下参见王爷,参见娘娘!”
“起吧!”
南诗影挥了挥衣袖,示意雌煞走近些。
雌煞依令走进了内屋,在距离二人一米开外的地方站定,南诗影转头冲纪靳墨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爷,有兴趣去看戏吗?”
“荣幸之至!”
……
刘氏今日发了好大的脾气,从屋里扫出来的花瓶、玉器的碎片足足装了满满两簸箕,孋宛阁的下人们静若寒蝉,一直提着的神经直至深夜刘氏熟睡后,这才彻底放下,神经一放松,精神上的疲累劲儿就漫了出来。
今日守夜的丫鬟强忍着睡意,撑着眼皮瞧着自窗户的缝隙洒落地面的月色。
她忽而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像是午膳时小厨房做的桂花栗子酥,想着想着,眼皮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意志力最终还是没有抵住沉沉的睡意,她头一歪,睡死了过去。
睡梦中,刘氏皱起了眉。
她下意识的拽住被角,往上拉了拉,不知从哪飘来的寒风正自她的脚后跟往头顶上吹,厚重的被子也无法抵挡住那股透心凉的冷意。
“是哪个该死的奴才没将门窗关好?”
刘氏心里想着,怒气就止不住的翻涌而上,她挣扎着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发泄心头的怒火,便觉得脚边似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一般,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先是看见了一团
。黑影,紧接着,那黑色的影子就像是瞬间漫开的海草,露出一张苍白而狰狞的脸。
那张脸惨白如纸,脸似是被水泡发了一般,皮肤敷敷囔囔的一层一层堆砌在脸上,两只凸qi的眼珠子挂在眼眶上,似是随时都会掉落。
“噌”的一下,刘氏浑身宛若过电一般,巨大的寒意瞬间将她包裹在内,她的口中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声。
“鬼,鬼……”
“刘氏,姨娘,湖底好冷,你来陪陪我,陪陪我~”
刘氏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带着寒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向她涌来,就像是在黑暗中忽而涌现的一只只鬼爪,试图将她拖向地狱。
姨娘……湖水……是南钰晴那个小贱人!
“滚,滚开,你死了是你活该,是你活该,谁让你是王氏的女儿,要怪就怪你的母亲,若不是你母亲非要与我作对,你也不会死!”
人在极度的惊恐之下,心里会莫名的生出一股愤怒来,她一边往外爬,一边冲着鬼影大吼大叫着,守夜的丫鬟被刘氏的吼声叫醒,她猛地起身朝着内屋跑了过去。ωωw.cascoo.net
刚一进屋,就看见倒在地上如疯了般一边往外爬一边大声破口大骂的刘氏。
只是听到了几个字,丫鬟就差点没惊恐的晕过去。
这种辛密,岂是她能听的?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丫鬟不敢让她在骂下去,忙快步跑到刘氏身边,蹲下身搀扶她。
刘氏豁然抬头,眼底未曾褪去的怨毒之色与因恐惧而扭曲狰狞的五官,让她看上去比择人而噬的恶鬼还要恐怖,丫鬟惶恐的叫了声,腿一软,一下子便坐在了地上。
“你也看见她了?快,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