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城一没有理会南诗影想要验尸的请求,而是反问道:“你是觉得,刘凌并非死于伤口感染,而是他杀?”
“目的呢?”
南诗影道:“与刘凌有仇或者是栽赃陷害?”
“谁知道呢!”
南诗影耸了耸肩,没有把话说死。
邹城一其实听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无外乎是在变相的说明自己与刘凌的死没有半点关系,只是替刘凌验尸的仵作,邹城一还算了解,那是个认死理的臭脾气,当初刑部内部有些腌臜,惹了他的眼,他倒是硬气,直接离开了刑部,后来还是王晟听说这位的本事,将人请去了京兆尹。
他……邹城一不认为他会在这件事上说谎,所以刑部在接收了刘凌的尸体之后,没有复验,只是邹城一不得不承认,凤峦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伤口感染确实不会突然暴毙。
只是让她验尸那是万万不能的,她到底与案件有关!
见邹城一半天不语,南诗影突然开口问道:“大人,刘凌的尸体可在刑部?”
邹城一皱起了眉,却没有隐瞒:“在!”
“那大人可曾瞧过刘凌的伤口?”
“不曾!”
“那大人可愿去瞧上一瞧?”
“本官又不是仵作!”
难不成瞧上一眼,就能洗清她身上的嫌疑?
南诗影笑了笑道:“大人只管去瞧,只看一点,看他的伤口。”
邹城一沉默了数秒,最后还是起身去了内堂,瞧了一眼刘凌尸体上的伤口,瞧见伤口的那一刻,邹城一微微一愣。顿时明白了凤峦的意思。
刘凌胸膛的伤口早已溃烂生疮,确实像是伤口感染不治身亡,可恰恰因为这一点,却又说明了刘凌绝对不可能是死于感染。
这样化脓溃烂的伤口出现在乞丐身上是正常的,但出现在一个朝廷重臣的嫡子身上,那绝对是不正常的事情。
乞丐是没钱无法治病才会致使伤口溃烂,但刘凌的父亲可是朝廷的礼部尚书,哪怕是求到御医院
。,御医们也会敬着几分薄面,过府诊治,又岂会因为这点伤而感染致死?
之前邹城一没有瞧刘凌的尸体,只是以为因为行凶的物件是鸟笼上的铁钩所以造成了感染,而非是这样的溃烂。
重回堂上后,邹城一问南诗影:“你是如何知道的?”
“草民不知!”
“但现在知道了!”
南诗影确实不知,王府的暗卫只是回禀了事情,无论是她还是王爷都没有下令查看刘凌的尸体,暗卫自然不会擅作主张,只是伤口感染吗,最直观的体现方式就是伤口溃烂,之前没有与邹大人言明,也只是不确定罢了,不过如今瞧见邹城一的反应,南诗影倒是确定了。
邹城一不语,只是对于这种,像是无形中被一根线牵着走的感觉,十分的排斥与不满,这个凤峦,瞧着清秀儒雅霁月清风,可骨子里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桀骜与身处高处的尊贵。
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大人,既然事情还有疑点,还请大人还草民一个清白!”话说到这,南诗影果断的收起了一身的锋芒,谦逊的双手抱拳,朝着邹城一作揖行礼。
点到为止,进退有度。
邹城一对她又有了新的认知。
“这是自然,不过这段时间,还望凤公子不要离开京都,随时接受传讯!”
“草民明白!”
走出刑部,南诗影慢悠悠的往同济药铺走,碰见匆匆而来的南屿晋,南屿晋听说凤峦被刑部衙役当街带走,哪里还顾得上修养,都没来得及套马,就冲了出来,本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保下凤峦,却没想到在街角的冰糖葫芦摊旁瞧见她买冰糖葫芦。
南诗影举着冰糖葫芦,与气喘吁吁面色苍白的南屿晋四目相对。
“南公子,遛弯啊!”
南诗影咬了一口冰糖葫芦,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