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想回去跟父皇禀告这事呢,孙公公,走吧!”
周嘉荣兴冲冲地一马当先,跳上了马车。
孙承罡见状,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里无比地庆幸遇到是一根筋,没什么心眼的三殿下,不然这趟差事可不好办。若换了其他皇子,定然是不肯走,难怪陛下一直最宠三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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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周嘉荣冲进了正阳殿,拱手边行礼边神采飞扬地说:“父皇,您不知道,儿臣今天可是干了一件大事!”
兴德帝放下手里的奏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嘉荣今天干了什么,说来听听?”
周嘉荣拿出早打好的腹稿:“儿臣就知道,温谊肯定还有同伙。儿臣让刘青派人打听打听,坠马前一日,咱们驻扎的地方,都有哪些人,不曾想还真找到了。这些北大营的人真是拿儿臣当傻瓜,现在这天气都还没下雪,一个大小伙子感染了风寒,十二个时辰都不到就死了?什么风寒这么厉害啊?做戏都不做真一点。这不,还真让儿臣揪了好些家伙出来!不过蒋大人也太多事了,明明派了儿臣前去将相关嫌疑人等押回来受审,结果呢,一扭头他又把这事禀告了父皇,害得儿臣没法发挥!”
说到最后,周嘉荣不满地撇了撇嘴,一副被人打断了好事的不爽样子。
兴德帝的心情有些微妙,他本来还在想怎么糊弄过这小子呢,不曾想,这小子自己把事情的原委给脑补齐全了,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这小子还是又傻又天真。
兴德帝脸上的笑容越发慈祥:“温谊既是与他们勾结,为了你的安全,此事你也不宜插手了,你放心,蒋钰和岑东升会查清楚此事,严惩不贷,还你一个公道。过两天便要启程回京了,你有空收拾收拾,再去陪陪你二哥,毕竟要好些时日不见了。”
周嘉荣惊讶地看着他:“父皇,您这话什么意思?二哥不跟咱们一块儿回京吗?为什么?”
兴德帝缓缓解释:“你二哥双腿发炎,在发高烧。回京路途遥远,一路奔波,太过辛苦了,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让他留在行宫养好伤后再说。”
若还是那个傻白甜的周嘉荣,定然会相信了这番说辞,还会为这种深切的父子情所动容。但今时不同往日,周嘉荣已经知道了许多内情,什么让周建业养伤?只怕是周建业将手伸向西大营,触怒了父皇,父皇罚他留在行宫思过。
至于什么时候能回京城,这得看父皇什么时候能消了气。
对于这个结果,周嘉荣早有预料,昨天父皇才包庇了周建业,便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也不会翻案,把周建业捅到台面上。如今这个结果已经比他预料的好很多了,既断了周建业一臂,又没引起父皇的怀疑,他还可以扮猪吃老虎,好好看看自己的父皇和兄弟们究竟是人是鬼。
心里门清,周嘉荣脸上分毫不显,还关切地说:“二哥的伤很严重吗?我去看看。”
兴德帝摆了摆手:“去吧,朕这边还有些奏折要处理,晚些时候再去看望建业,你们有空多陪陪你二哥!”
周嘉荣行礼告退,出了正阳殿就直奔周建业寝宫景仁殿。
景仁殿内,四皇子和六皇子早到了,正在陪周建业说话,看到周嘉荣,二人连忙起身行礼。
“三哥,你总算来了,二哥膝盖上的伤没有好,不能跟咱们一起回京。”六皇子很遗憾地说。
周嘉荣点头:“我从父皇那儿知道了。二哥的伤怎么样了?腿可还痛?太医来看过了吗?”
周建业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憔悴虚弱,嘴皮都发白,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但看到弟弟们还是扬起了高兴的笑容:“嘉荣来了,我没事,太医来看过了就一点小伤,过阵子便好了。父皇体恤我,担心路上奔波会加我的病情,故而让我养好伤再回京。”
明明是受罚,却还往脸上贴金!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