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日,袁向北每两日心口疼痛一回,每次疼够半个时辰,这些对于可以忍够六个时辰疼痛的人来说都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安近月的思念与日俱增,越来越难以忍耐。
另一个十日过去了,袁向北一日疼数次,每次的疼痛时间不等,疼痛程度却与日俱增。而且有一天午膳的时候,袁向北对着初雪怡差一点喊出安近月的名字,可见他日渐恍惚,竟至难以控制。
袁向北无法,只得将自己关在天石轩里,谢绝见客,而且也少去梅香苑见初雪怡了。
这一日袁向北夜半醒来,觉得口渴难忍,喝了一壶碧螺春还是渴的很,他记得前面练武场里的井水清亮可口,于是出了天石轩,直奔练武场而去。
只见满院竹林中一株海棠树,那花已凋谢,满树结着黄绿的果子。袁向北一时困惑,在树下徘徊几匝,方惊觉自己到的并不是什么练武场,分明是静馨堂。
静馨堂这三个字一入了自己的脑子,马上有另外三个字也闯进来——安近月。袁向北一想到安近月就在左近的某一个地方,立刻心痒难耐,恨不能立刻去瞧瞧。
心随意动,他展身向北边主屋飞掠过去。到了屋子下面,袁向北又有些犹豫,这屋子里恐怕只有安近月和某一个贴身的侍女,自己这样闯进去,恐怕吓坏了她们。可若是不瞧上一瞧,自己心里难安。
略一踌躇,就飞身上了屋顶,偷看一眼,不惊动她们,全了自己心愿。
把那屋脊的瓦轻轻一揭,一室乌黑,却是没有人烟,正自惊讶的当口,却觉得劲风迎面而来,轻轻用手一捏,是一粒石子。袁向北四下里望,觉察廊下一角有一个人影晃了一晃,于是腾身而下,快速地追去了。
王府外松内紧,负责王府保卫的是自己的亲卫队,平日里并不巡逻,可是王府的固定暗点都是有人守卫观望的,怎地这人入了王府这样深,竟无人觉察,自己今番无论如何要抓住此人,一查究竟。
他使出全力,追的很快,可惜竹林深密,且今夜无月,看不分明。那人出了静馨堂,却往天石轩跑去,看那速度反应似乎对王府很是熟悉,且轻功不弱,袁向北心下惊惧更甚。
袁向北放弃了呼唤暗卫的打算,用力一个飞纵,一面用大力鹰爪手抓他右肩,那人明显一惊,大约没想到他竟如此之快,于是借力打力,堪堪避过那一抓。
可是袁向北动作变化随意,手随心转,马上改抓他左手,动作行云流水,片刻不滞留。那人更惊,飞速地向后掠去,还是被袁向北扯断了半只衣袖。
袁向北抓了那衣袖,却止住打斗,皱眉说了一句:“怎么你会功夫吗?”手里的衣袖分明是女子衣衫,袁向北稍一辨认,认出是那日在静馨堂赴宴时颇为聒噪的丫头穿的嫩黄色衣衫,于是住了招式,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