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因为陈淮也说过,因为给自己的压力过在,他确实比较容易钻牛角尖。
叶时寒胸口起伏着,一贯冰冷的态度,也因为情绪的爆发,而无法维持下去。
他声音哽咽着,用有些痛苦又嘶哑的声音,竭尽全力的说:“何以宁,现在的结果你满意了?在你的再三怀疑下,深深和浅浅终于出了问题。你证明了他们有病,也证明了我一直在骗你。你现在满意了吗?准备好要离开我了吗?”
他越说越难过,“如果你要走,你就走!没人强迫你和一个疯子在一起!而且你没说错,我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疯子!是你最厌恶的那种人!”
何以宁心头一梗,她站在那里,浑身颤抖,不敢相信的听着他说出这些残忍的字眼。
深深的无力感包裹着她,何以宁觉得最近她所有的小心翼翼,体谅支持好像都喂了狗!
他们表面平静恩爱,实际上关系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可在今天之前,明明她和他还一点问题都没有,就因为那幅画,两张报告,他就要对自己说出这些绝情的话。
何以宁觉得,她真的太伤心了。
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她含泪看着叶时寒,本来准备了一堆安慰他的话,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从来就不是容易妥协的人,一切的低头,都是为了他,为他小心翼翼,为他步步惊心,她承认她蠢,并不能时时刻刻保持精明。
所以,一招不惧,满盘皆输。
“叶时寒……”
她艰涩的叫他的名字,“如果你觉得一切都是虚假的,感受不到一点真心,你想走可以走,我也可以走。反正大家散了,想搞我们的人就满意了。和你在一起,天天被人算计,你以为我不累吗!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你想做就做吧!谁在乎!”
何以宁低着头,两只手死死的揪着沙发的边缘,生怕自己会一个没出息,哭出来。
在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后,她不是没想照顾叶时寒的情绪,可是她想他应该不至于这么脆弱。
可现在再看,她低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高估了他给自己设定的情绪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