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年的内功心法,一时间竟不知眼前这少年究竟是何门何派,曲老五抬头又对安庆年说道:“你这叫做‘墨家客’的师父到底是何人,他又师承何派?快说,不然我掐断你的脉门,废了你的武功。”
安庆年被曲老五拿住脉门,痛苦难当,却仍是咬牙坚持,说道:“你废了我的武功,我再练就是,我师父就是‘墨家客’,‘墨家客’就是我师父,别的无可奉告。”曲老五听闻,心中是更加生气,手上运力又多了几分,安庆年痛苦不堪,不住挣扎,只是无论怎么挣扎,那曲老五的手好像吸在安庆年脉门上一般,怎么也挣脱不了。
曲老五看到安庆年似乎已到了承受极限,说道:“小子,我看你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忍心杀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啊。”安庆年痛苦难当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谁知你是这般歹人,我不愿拜你为师,你就要杀我不成。”曲老五轻蔑一笑,说道:“哈哈哈,德高望重?除了住在祁连山的那位,这武林中恐怕任何人都配不上这四个字了。”安庆年此时脉门被锁,气息也渐渐弱了下来,说道:“你若杀我便杀了,只是求你……求你帮着乔儿姑娘逃出去,并送至苏州,也不枉……我丧命一条。”曲老五说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情种,好吧,我杀了你之后,也将这小姑娘杀了,你们到阴曹地府相会吧。”
安庆年本想着自己武功不济,今日必然丧命于曲老五之手,只是希望他能够将乔儿姑娘救出,怎奈曲老五竟然要将乔儿姑娘一并杀死,顿时心中怒气又生。只见他头顶似有白烟冒出,脸上汗珠流淌,双目突然睁圆,清俊的面庞变得恐怖起来,怒目看着曲老五说道:“你白白活了几十年,也是这般心狠手辣,白白练了一身武功,只会这般欺负弱小,江湖上竟有你这样的蛀虫。你若是敢动乔儿姑娘一根毫毛,我就是化作厉鬼也要夜夜入你梦中索命!”
安庆年说这几句话时,语气不再似先前一般如若游丝,渐渐的洪亮了起来,安庆年只觉得心中一股怒气横冲直撞,无法发泄,看见自己被曲老五扣住的左手,心中一横,用尽心中全部内劲,往左手冲去。只听得那曲老五哎呀一声大叫,右手仿佛被火烧一般灼烫疼痛,立即放开了安庆年的左手。而这一次运力用尽了安庆年全部力气,他也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乔儿见状急忙抱住安庆年,安庆年看着乔儿脸庞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