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眼下点,片片薄唇朱砂红。见多了柔弱女子,见这女捕快倒觉得别有一番风韵,安庆年收了收神,说道:“官差不必客气,不知这人犯了何罪?”女捕快道:“这人是辽东匪帮的,最近那辽东匪帮竟敢来晋州地界犯案,我定要将他们全部捉拿。”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那汉子一眼。
安庆年以前也听说过辽东匪帮,那是生活在辽东一带的山匪帮派,杀人越货,强抢民女,无恶不作,说道:“这辽东匪帮为恶已久,早日捉拿干净也好。”谁知道那汉子竟说道:“呸,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为恶已久了。”那女捕快紧了紧锁说道:“住口,待到州府大堂,有你说话的份。公子,我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安庆年本想再说几句,看那女捕快头也不回的走了,自己也就没有开口,继续寻找酒肆去了。
安庆年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间已然天色渐暗,他看到左手前方有一酒肆,楼高三层,门口进出客人络绎不绝,想必是个极好的去处,待走近跟前又听见琵琶声声,有歌女伴唱,安庆年登时便被这声音迷住了,只觉得这歌声沁人心脾,绕耳不忘。安庆年走至门前,抬头看见牌匾上写着“明月楼”三字,走进门来,只见二楼歌台之上,轻纱笼罩着一位歌女,正在扶琵琶歌唱,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透过轻纱依旧能看出歌女体态十分曼妙。
安庆年在一楼找了一张空桌坐下,便沉浸在歌声之中,就连小二喊了好几声客官都没听见,安庆年告知小二上些拿手的酒菜后,依旧沉溺于歌女唯美的歌声之中。
突然二楼一间包厢中,传来哗啦哗啦的碗盘碎裂之声,接着听见一男子粗大的叫骂声:“怎么的,大爷我就要她来陪我喝酒,她若不来我便砸了你这明月楼。”这时间酒楼老板赶来,急忙赔罪道:“裴老爷你开开恩,我这酒楼里有的是陪酒丫头,你看上哪个只管说,只是这乔儿姑娘向来是不赔酒的。”
那姓裴的继续说道:“那是大爷我没来,今日我来了,她就必须改一改这规矩,休要啰嗦,让她快快过来。”酒楼老板道:“裴老爷,您大人有大量,这乔儿姑娘是我花大价钱从苏州府请来的,可不敢坏了规矩啊。”那姓裴的更加愤怒,说道:“你若不叫,我便自己去叫,滚开。”话音刚落,只见酒楼老板就被从包厢里扔了出来,撞碎了栏杆,掉到一楼,登时摔断了腿,躺在地上不住哭嚎。
那姓裴的从包厢里出来,走到纱幔前,嘿嘿一笑,伸手将那乔儿姑娘拽了出来,乔儿姑娘哪里肯就范,然而她一个姑娘家自然是挣脱不过一个大男人,被拖拽着就往包厢去,就连怀中的琵琶也掉落在地,摔断了弦。安庆年看到此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光天化日之下出手伤人,还强逼艺女,真是无法无天。
安庆年提一口气,虽然他于轻功并不精通,但是跃上二楼尚不费力。安庆年跃上二楼,站在姓裴的身前说道:“人家姑娘既然从不陪酒,你有何必苦苦相逼,酒肆老板好言相劝你却出手伤人,这又是何道理?朗朗乾坤,你却如此横行霸道,将大唐律法置于何地?”
姓裴的打量着安庆年,只见他衣着华贵,仪表不凡,像个世家公子模样,可是又细细一想从来未在晋州城内见过他,说道:“你又是谁?”安庆年道:“我是谁不重要,我途径此地,见你如此目无法纪,便要管管。”姓裴的怒道:“我呸,你个毛头小子,也管到大爷的头上。”说罢,一把向安庆年胸口抓去。
安庆年侧身躲过,说道:“怎么也想把我扔下楼吗?”说罢,右手扣住姓裴的尚未收回去的手,左手运劲出掌反打向姓裴的胸口,这一掌运足了内劲,直打的姓裴的连连后退,一口鲜血喷出,店内宾客看到这,不禁齐齐叫好。姓裴的捂住胸口,大声喊道:“候二,你还在屋内坐着干什么。”
姓裴的话刚说完,只听得包厢内噼里啪啦,尽是碗盘碎裂,桌椅倒地之声。安庆年只觉得脚下楼板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