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不成?”
崔侍郎自信一笑:“其实在卫首辅被抓之前,我已派人送信去过五军营,得到了樊指挥的回信,他愿意拨出人手,助我等一臂之力,并送来了信物,只要诸位敢随我一起,我便去借调人手。”
众人谁不是习惯了大事拖拖,见到这么个有行动力的,一时面面相觑,有点迟疑。
习惯了走哪儿都被奉承的安逸生活,他们早就失去从前那种敢于与危险抗争的精神了。
崔侍郎在心里骂了一声,猝不及防从桌上抓起个杯子,狠狠摔到地上。
猝不及防“啪”的清脆一声,所有人心里都狠狠一跳。
“再过三日,便是重阳,届时小皇帝携领百官,亲临万岁山登高祭祀,”崔侍郎望向太常寺少卿及太仆寺卿,“小皇帝擒住了卫鹤荣,正是春风得意时,两位平时低调,定能在其中安插人手。”
这简直是在赶着人走。
被点名的两个大臣对视一眼,终于咬咬牙,点头。
再不动手,下一个或许就是他们了!
有了一个,便有了其他人纷纷点头。
崔侍郎道:“届时,以玉碎声为号,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
随着话语声落下,众人纷纷摔杯,在清脆的碎响声中,同呼一声,以示决心。
几场秋雨之后,萧瑟的秋寒终于遍染燕京。
大概是因为边喝着徐恕开的方子调理,边时不时去史大将军那儿打卡锻炼身体,往年这个时候,就算好好待在家里,陆清则都要病倒几日,断断续续咳个不停,今年四处奔忙,人反倒好好的。
徐恕刚从云峰寺回来,陆清则从宁倦那儿问到徐恕的踪迹,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他赶往武国公府。
徐大夫垮着张臭脸,骂骂咧咧:“有完没完?我这才刚回来,就算是拉磨的驴,也得给歇上几日吧!”
陆清则好脾气地微笑着,等他骂完了,一句话镇压:“是去给史大将军看病,你去不去?”
史大将军是什么人物?
整个大齐,但凡知晓史容风名头的,无人不敬佩,无人不敬仰。
徐恕把下一句要哔哔出来的话咽了回去,心里不由得升起股得见偶像的期待:“史大将军?当真是史大将军?”
这前后变脸的速度恁快,陆清则好笑道:“千真万确的大将军。”
徐恕顿时就没意见了。
陆清则看他容色的确有些疲惫,思索片刻,还是开口问:“你这几日都在云峰寺看着卫樵?”
徐恕点头:“卫樵如今三天两头昏迷,清醒的时间也少,病得离不开人,送人送到西吧,我经受的病人,就算要死,也得我看着他咽气。”
“……”陆清则被这句“送人送到西”噎了三秒,“卫樵知道卫鹤荣已经下狱了吗?”
“将死之人,知道那些也没什么好处,我骗他说是去云峰寺修养的。”徐恕摸摸下巴,“往日里在卫府,卫鹤荣其实很少在卫樵清醒时去探望,我猜卫鹤荣八成不想让他知道,所以什么也没交代。”
陆清则心里叹了一声,淡淡道:“这种事,不知道的确也比知道了要好。”
马车到了武国公府后门,守在门口的亲兵见是陆清则,问了下徐恕的身份,便直接放了行。
跨进院子,史容风正熟练地用手语和林溪交流着,见陆清则来了,热情招呼:“怀雪来了?息策方才还提到想去陆府看看你。”
林溪抬起头,见到徐恕,眼睛一亮,惊喜地跳起来打了个招呼。
陆大人没骗他,徐大夫果然没事!
陆清则弯弯唇角,侧身介绍道:“大将军,这是我之前和你提到的神医。”
史容风愣了一下。
他已经明确告诉过陆清则了,没想到陆清则还是给他把人找来了。
他还以为陆清则已经冷静地接受了呢。
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