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豢养一些美貌少年,不曾想他也有这个嗜好。
谢绍上前讨好地替她捶肩,“姑母你就应了我吧。”
谢太后沉思片刻,道:“你此次若是把事情办妥了,哀家便应了你。”
一条叫人捉摸不透的狗,即使再讨主子喜欢,留在身边迟早成大祸患,给了也便给了。
“多谢姑母!”谢绍大喜。
谢太后放下心来,见天色不早,冲他摆摆手,“去瞧瞧你姐姐吧,那么多兄弟姊妹,她最疼你,见着你必然高兴。”
说起可怜的姐姐,谢绍既心疼又生气,也不知她到底喜欢那个性情阴郁的小皇帝什么!
等到姐姐生下皇子,到时候再跟那个没用的皇帝算账!
谢太后如何不知他想什么,嘱咐道:“她如今怀着身子,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免得伤了她的心。”
他应下,正要出门,怀里突然扑进一个温香软玉的女子。
“越发毛手毛脚!”太后不满地瞪了一眼绿竹。
绿竹连忙告罪。抬眸迅速看了一眼正笑盈盈望着自己的谢绍,才道:“方才奴婢瞧见花厂臣出宫去了,好像是领皇上的旨意明日一早要出京。”
谢太后沉思片刻,叫人拿笔写了一个纸条放进香囊里,对正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侄子道:“你明日一早赶在他出京前亲自把这个交给他!”
当初是他极力建议召宜安王入京,眼下的火也得他亲自去灭!
谢绍颔首出了承禧殿,绿竹也跟着出了承禧殿,见左右无人,踩着谢绍的脚印出了长春宫。
她小心张望一眼,随即有些失望,正准备回去,被人一把拽进怀里。
绿竹假意挣了几次,便像是没了力气似的任由他两只火热的手掌如揉搓面团一样搓着自己的两只手,口中却道:“若是被人瞧见可就糟了,侯爷还不赶紧放手。”
谢绍笑道:“这么冷的怎么不在屋子里待着?若是被花厂臣见到姐姐冻成这样,且得心疼。”
说起花尽欢绿竹就气不打一出来,望着眼前面容俊俏,惯会哄人的男子,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一脸幽怨道:“他才不会心疼我。”
“这话怎么说得?”见此刻暮色茫茫,四下无人,贴着她白嫩的耳朵道:“适才出来时不见了一只白玉簪子,我眼神不大好,不若绿竹姑娘替我去旁边偏殿内找找。”
绿竹微微喘息,“如此也好。”
一场云雨过后,谢绍揽着怀中喘息未定的女子,往她手里塞了一块玉佩,道:“帮本候好好盯着花厂臣,以后少不了你的好。”
次日一早,天不亮齐斌等人领着一众锦衣到达城门口时,一身猩红大氅的花尽欢就已经在那儿等着。
他与一众人简单交代了一下路线,戴好防风面罩,正要出行,远远地听见有人叫他。
花尽欢回头一看,居然是谢绍。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花尽欢见他已经到了近前,掩下心中厌恶,翻身下马迎上前向他拱手行了一礼,道:“侯爷可是有要事?”
谢绍打量着眼前身着猩红氅衣,虽一张脸遮得严实,却难掩风华的美貌太监,情不自禁伸手朝他的下颌摸去。
花尽欢立刻后退一步,眼神骤然变得很冷。
谢绍见他动怒,非但不生气,愈发觉得此人美艳不可方物,半边骨头都酥了,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递给他,道:“太后他老人家知道厂臣要出关,特地派本侯给厂臣送个锦囊来。”
花尽欢看也未看塞进怀里,道:“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出发了。”
谢绍依依不舍地望着他,颇有些哀怨,“厂臣都不打开看看,里面还有本侯的一片心意。”
花尽欢笑而不语。
谢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又殷勤嘱托几句别有深意道:“本侯等你回来。”
直到那抹英姿飒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恋恋不舍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