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失控,伤到闵树仙,还把书见瓷抓来,她的滔天怒意都撒在了书见瓷身上。
就因为这事,闵树仙居然想要杀了她,纵然她有再大的怒气,看到一瘸一拐回来的女人,还是心疼了,找医生过来给闵树仙医腿。
她做了这么多,这个女人却诱哄她,说什么想通了,要和她尝试在一起,她又一次上当,被闵树仙有机可乘,刺穿了她的蛇胆。
要不是闵树仙没杀过人,慌慌张张,那一剪刀下来,刺准她七寸,她必死无疑。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妻子会这样冰冷无情,为了书见瓷,连杀掉她都敢。
自那以后,闵树仙或许是怕同样的事情再发生,没有在许歆面前提过书见瓷。
但她们之间的话题,许歆不提书见瓷,闵树仙就没反应,木然张脸,不愿意搭理许歆。
许歆便愈发扭曲了,两个人都别想好过,她就是要提,变着法提,换花样提,她们的相处进入死循环,吵到体无完肤,声嘶力竭。
“太太,我陈述事实你受不了?”她问,脸上是笑着的。
许歆在外人面前,就爱装一副好脾气,落落大方的斯文样。
要是吴妈不在现场,客厅里的所有装潢都能被蛇尾砸到稀巴烂。
闵树仙说的话不假,许歆有暴力倾向,从小就有,只不过现在人模人样会伪装而已。
许妈妈曾经带幼年的许歆去医院看过,许歆的脾性实在不像蛇,很多蛇胆子甚至很小,碰到人就跑没影了,像大型品种的蟒蛇,除了捕食,基本很温顺。
许歆却和天性截然相反,从小到大像个暴力狂,经常扒掉昆虫类小动物的翅膀,一点不顺心的事便打砸东西,对家里的保姆大吼大叫,上手打人。
那个医生委婉建议许妈妈带小许歆去挂精神科,许妈妈否认自己闺女有这方面的疾病,不愿意去看。
随着年龄渐长,许歆的暴力倾向没有得到缓解,但她披了层皮,花足了精力去经营人设,除了和她私生活亲近的亲人,基本上没有人发现她不同寻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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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树仙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拿起带着瓷碎片的汤,泼到许歆脸上,放下碗,转身上了楼,动作行云流水。
“是你们把她逼成她这样的……”她步伐轻跄,左腿托着,借力迈稳另一步,继而又拖着,她坚持不懈地给书见瓷变心做辩解,“要不是你们处处打压她,她不会痛苦那么多年,也不需要转行做别的职业,是你们逼的……”
那时候的书见瓷,压力很大,她还离开了,种种打击下来,书见瓷需要释压。
虽然缓解压力的方式,她至今不愿相信,但别人不能说,她听不得别人说书见瓷的半点不好。
闵树仙走得不快,身上的小缺陷还是暴露了,她在外面走得要极其缓慢,才能不让别人发现她瘸腿一事。
吴妈上前想要搀扶她,怕会伤到她自尊,摇摇头叹气,又看了看拿手帕擦脸,沉下脸色的女人,唉,这都什么事……
闵树仙回到房间,把房门反锁上,把窗也关好。
她明明才睡醒不久,听到许歆说的那些话,一身疲倦。
书见瓷,你真的给刚认识不久的女人,做了满桌的菜吗?你以前说过,只给爸妈和女朋友做菜,都是哄人的么?
闵树仙趴在枕头,眼睛湿润,固执地闭上双眼,不让热泪泛滥,她已经三十一岁了,还跟小年轻那样,被这点小事左右情绪。
可笑吧。
在床上躺了一会,没那么难受了,闵树仙才从床上起来,洗漱,泡澡。
浴缸的水位蔓延到锁骨下方,她双臂靠着浮在水面的趴垫,开始翻书见瓷的日记本。
随手一页:
[在犹豫要不要把今天发生的事写下来,一动笔就会联想,一联想脑子里就情不自禁有画面出现,出现一回想念一回,我羞愤难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