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他的胸襟,着急的在里面找着什么东西。
他期望着没有,可手却摸到了。
摸到了。
那是一个护身符,来之前他在三清观跪了三天三夜求来的。
他和乔勉一人一个。
可此刻,染着血。
“乔勉”他手抖的厉害,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乔勉,真是你吗?乔勉”
“该死之人,鬼神也是保佑不了。”
窦文景嗤笑地扫过他手里的护身符,仿佛死的人不是自己人,而是敌军。
毫不在意,也就不值一提。
魏霖只觉得他残暴,这三个月来,他和乔勉一直都是在冲锋陷阵,负伤累累,可最后升官发财的人,却一直都是窦文景。
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可乔勉的信念不在这只是想要保家卫国,所以他也陪着一起,对窦文景多有容忍。
可如今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说乔勉该死,他就再也不能忍了。
目光血红的看着窦文景,起身要跟他拼命,有人从后面踢了一脚,他刚刚站起来的身体就一下子脱力地倒在地上。
浑身疼痛。
他恨。
他不是被敌军打倒,而是自己人!
这些人一个个该冲锋陷阵的时候缩头乌龟,论功行赏却一个个都领到了军功。
反倒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最后除了浑身的伤痛和虚弱,什么也没有。
“魏霖,现在可就你一个人了,跟着乔勉的人都死了,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想着跟我作对,因为不自量力,咯咯”
窦文景说着笑起来,嘲弄非常。
魏霖只觉得胸口胀得那么疼,那么疼。
他们浴血奋战,从未换来过窦文景的尊重和良心发现。
乔勉,乔勉你知道,你看得见吗?
这就不是人,哪里值得我们不顾一切?
“魏霖,既然乔勉已经死了,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将军干,这才是明智之举,你是有才干的人,在谁手里都能脱颖而出。”
“就是,良禽择木而栖,我们将军雄才大略,胜仗无数,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咱们跟着将军只有吃香的喝辣的。”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窦文景这样的人,身边的自然也都是公子哥儿和馅媚献上的人,别人冲锋陷阵,他们在后面冒领军功,飞黄腾达。
筒直就是军中的蛀虫!
败类。
“哈哈,”他突然笑起来,大笑不止,“是脱颖而出,还是继续为了让你们这些胸无点墨的纨绔子弟升官发财?你们心里比我更清楚吧?
就凭你们也想要让我为你们卖命,我魏霖可不傻。
这次要不是你窦文景临阵脱逃,这一仗根本就不会输,现在你们来跟我说什么跟着他飞黄腾达,你们不觉可笑?”
“魏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人不快起来,窦文景什么德行他们是知道,但奈何人家有个大将军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