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
管家连忙道是,跟了蔡殿这几年也深知他这种铁公鸡一毛不拔,跟在他后头不敢乱说话,等到了后院里婆子们已经准备妥当,汇报说已经帮鎏心换好凤冠霞帔等着明日拜堂,少爷也已经送回自己屋里,蔡殿进屋里面去,想与鎏心再说几句话。
鎏心一袭红衣坐在床上,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到尽头,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她此时冷静的凝视着蔡殿,她实在是太过于安静,让人心生害怕都不敢靠过去。
蔡殿见惯些大场面,气势也不减弱,让婢女们都出去,自己抖擞了下衣袖自顾自的坐在她对面的雕花梨木椅子上,口中的话都还没有说出来,倒是觉得她的双眼过于惊寒,冷的没有感情可言,干脆自己从桌面拿了红纱喜帕就要往她头上盖。
倏然她起身攥住蔡殿的双手往后按住,都还未来得及出一声救命,喜帕缠绕成球紧紧的塞进他的嘴里,鎏心似乎早有预谋似的,从褥子扯出一条红带子捆绑在他的双腿上,另一头绑住烛台铁器扔过木梁,使劲一扯,蔡殿整个人就立马倒挂腾于空中。
教书先生那年教鎏心捕野鸡,在树下设套绳捕获一只绿羽红眼大斑雀,见它倒挂在空中挣脱惨叫,干脆塞了一把小石子进鸟喙止住声叫,烧了火拔了毛,一人一半烤的焦脆吃进肚子里,这是她与先生的秘密,除了做一个安分守己的翁主以外的秘密。
鎏心见他乱动,捡起地上的烛台用力一击,蔡殿当场昏过去。
蔡晟此时还偷偷的趴在窗台上想要来看看管家说明日给她娶进门的“新娘子”,也不知道为何狠起来竟然是这般模样,又是迟钝害怕,连喊人的意识都没有。
鎏心转身床底下将藏好的道袍重新穿好,一跃翻窗,从自己的面前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