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上悬‘济世堂’的匾额,进店迎面便看到一整面墙都是药材抽屉,堂中的大夫也有十几位,一个药童过来招呼我们。
李东煦说明我的脚伤,很快就被带到一个老大夫桌前,老大夫先是细细的替我把了脉,又看了一下我的脚伤,向李东煦要来药酒细细的闻着……
片刻就告知,我的脚无大碍,药酒可以继续擦,早晚各一次,再有个几日便会好的,至于洗澡是可以的,只要注意些别再滑倒了,不过却还是给我开了个方子交于李东煦手中。
我迟疑的看向老大夫,但见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对李东煦指了指药方,就唤着下一位,我又看向李东煦,李东煦也是一脸的不解,遂将我抱起,出了医馆,放我在马车里,嘱咐南贵在车边等,自己又进了医馆给我去抓药了。
我在车厢里疑惑的想着,一盏茶的功夫,李东煦就进了马车厢内,马车又继续走着,他手里还提着三包药,看着我盯着他的药,笑道:
“姗儿怕喝药苦?”
“不怕苦,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喝药,不是说无碍嘛,只要擦药酒就可以嘛,是不是昨天用力了,还是有影响了。”
“嗯,可能是的,只说喝些活血化淤的药能好的快些,既然如此,就喝上一些,姗儿不想快点好吗?”
“当然想了,能快点走路,就不用煦哥天天这么抱着我了,太辛苦了。”
“我不觉得辛苦,而且甘之如饴。”
“煦哥,你是不是太忙忘记了,我记得在镇上医馆那个老大夫也说药酒要早晚擦得,今日这个老大夫也是这样说的。”
“嗯,是我忘了,姗儿记得怎么不提醒我?”
“没敢说。”
“怕什么啊,以后有什么就说出来。”
李东煦苦笑,他怎么会忘记,只是不想我快点好起来罢了,这样天天以脚上有伤的借口抱着,他何来辛苦,求之不得,不过现下脚伤倒是不重要,又低头看了手里的药,心里有些发沉,那个大夫药方上写得是:夫人体弱,好好调养,方可有孕。
他进去抓药时,又向老大夫请教了一番,才知,我从小就缺乏么营养,身体羸弱,影响月事,气血不调,不受盛补,只能温补,一时半会不容易受孕的,慢慢调养得当,子嗣自然就来了,李东煦又问了我们两个月后成亲,会不会有影响,老大夫看他那焦急的样子,就笑着说,我只是不易受孕,又没说不能同房,李东煦这才稍缓些情绪。
看向我还是正苦着脸盯着那些药材,突然心里就隐隐作痛起来,这么好的一个女儿家,不娇养着,硬生生的被那群人给弄坏了身子,要是再晚分家几年,那后果怕是难以想像了。
心疼之余又生出对我要更好些,更宠些的心思……
一会的功夫就到了一座古香古色的银楼门前,黑漆金字‘巧天宫’,想必是寓意巧夺天宫吧,三层建筑,楼阁飞檐,气势辉宏,进到楼中,就有小厮过来招呼,看我们是生面孔,就介绍着,一楼是普通银饰,二楼是金饰,三楼是招待贵客的。
李东煦带我直接上了二楼,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迎来,笑眯眯的招呼我们坐下,便遣人送来茶水点心,又遣人去取来当下比较时兴的几样金簪。
我是从来都没有见金饰的,就是银饰还都是李东煦给我的买的,自是不懂,看着个个都好看,伸手摸这个,又拿起来看看那个,最后就将选择与决定权交给了李东煦,自己则是吃着点心喝着茶。
他拿在手中一支镂空的芙蓉花金簪,样式精巧,金丝金线编就,惟妙惟肖,丝丝入扣,递到我面前询问我是否喜欢,我展颜一笑,点着头,他便递到管事手里,又去看其它样式。
我轻扯他的衣袖,小声道:
“煦哥,金簪过于华贵,有一支先戴着,你不是说成亲前我们还要去京城嘛,是不是京城的样式会更好看些,不如我们再选些其它的,我喜欢